“姝姝,怎麼了?”
那群人人手都提著一個木箱子,看起來像是從民國走出來的人物,應該是某個劇組的演員吧,岑言煜想。
岑姝瞥了眼手提箱,收回視線,“沒什麼,那箱子,看起來似乎是柳木的?”
妹妹太博學,他這個做哥哥的有些尷尬。
“咳……我不太了解。”岑言煜看了眼,看不出什麼名堂。
岑姝淡淡瞥了眼岑言煜,“其實,我也沒指望你能了解。”
岑言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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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頂著腫脹的臉,推開人群,來到和另外一個車廂的連接處,不曾想車廂猛烈晃動了一下,撞上了一個人。
‘哐當’
吳山和一個手提箱一起跌落在地。
“艸!”吳山輕咒了一聲,扶著車壁從地上爬起。
“不好意……”
“你他媽有病吧!”
吳山抱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了這麼一句,火氣瞬間上湧,“不就是一個箱子嘛?吵屁!賠給你不就完了?”
罵人的人是個胖子,一米八多,穿著黑色的布衣,袖口上繡著繁馥的金色花紋,人高馬大,一臉凶相。
“賠?十個你都不夠賠這箱子裡的東西!”
木質的手提箱本來就要輕拿輕放,胖子提累了,剛想換隻手,吳天就這樣撞了過來,箱子就掉在了地上。
吳天輕嗤了聲,低下頭看了眼裂開的箱子裡露出的東西,不屑地說道:“不過就是幾張皮影戲的皮子罷了,能值幾個錢?拚夕夕上一抓一大把,十塊錢包郵到家。”
胖子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身邊的一個瘦子攔住,瘦子也很高,和胖子差不多高,但是很瘦很瘦,寬大的布衣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著,內裡空空的。
隻是衣服的顏色是湛藍色的,袖口的花紋倒是一樣。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這兄弟脾氣不太好,有些暴躁。”
瘦子的聲音沙啞,喉嚨裡像是卡著什麼東西,聽起來不太好聽。
彆人都這麼給台階下了,吳天本就理虧,擺擺手,沒再說話。
胖子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瘦子一個陰沉的眼神製止,胖子蹲下身,抱著行李箱,也安靜了下來。
瘦子陰沉著眼望著靠著車壁,正在打遊戲的吳天,充滿著打量。
眼神冰冷陰鷙,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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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次轉站,兩人終於到達了預訂的酒店。
提前打過電話,夏晴提前幾分鐘在大廳等著兩人。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吃晚飯了嗎?”
範可還在房間裡為複試做最後的準備,夏晴將房卡遞給岑姝,問道。
“還沒,老師,您先回房休息吧,我跟我哥去吃晚飯。”岑姝接過,道了聲謝,輕聲道。
“行,你們先去吃飯,等會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夏晴對岑姝很放心,畢竟有岑言煜看著,能出什麼大事?
兩人回房間放了行李箱,商量著到附近隨便吃點,隨便找了個小吃店就走了進去。
剛進小吃店,就看到了背對著兩人,正在吃炸串的女生。
岑言煜看了眼岑姝,無聲道,“這麼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