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先看看你的腳,不用招呼我們。”
岑言煜十分自來熟地擺了擺手。
陳小芳脫下襪子,看了眼腫的老高的腳踝,熟練地從茶幾底下拿出治療跌打損傷的紅花油,對著腫起來的部位揉搓了起來。
“你似乎經常受傷。”
岑言煜看了眼那滿抽屜的藥,奇怪地問道。
陳小芳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岑姝,“她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你問我乾什麼?”
“你的運勢很低。”岑姝抬眸,未了,還加了句,“低到離譜。”
一個人從出生起,氣勢的基調就已經定下了,隻不過會隨著每個決定的做出而產生些許波動,就像一條波浪線似的,有高有低。
所以一個人倒黴久了,很有可能說明後麵會有大氣運。
陳小芳的氣勢已經太平了,周身縈繞著一股淡灰色的氣息,如同瘟疫一般,讓陳小芳的氣運一直保持在十分低的水平。
像平地摔什麼的,甚至都可以算作家常便飯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可以理解為,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一直這麼倒黴嗎?”陳小芳揉腳的動作一頓,問道。
陳小芳一出生,她媽就因為難產死在了手術室,她爸覺得是她害死了她媽,把她丟給了奶奶撫養。
後來,沒過多久,奶奶因為高血壓也去世了。
經過這兩件事,她爸認為她就是喪門星,認為是她克死了她媽和她奶奶,一氣之下就把她一個人丟去了寄宿學校。
一直到她高中畢業,沒考取大學,她都沒見在見過她爸一麵。
隨後,她開始自己出去找工作,被黑心中介騙到工廠裡麵打工做流水線,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又被好朋友騙了錢,去食堂吃個菜還能吃出半條蟲子,明明跟其他人一起出去逛街,鳥屎就偏偏落在她頭頂……
直到被朋友攛掇著北漂,機緣巧合下住進了這裡,她發現,她好像沒有那麼倒黴了,雖然偶爾還會出現平地摔的情況……
“可以這麼理解。”岑姝看著陳小芳,眉頭輕皺,“你是哪裡人?”
“我?我是宣城人,怎麼了?”陳小芳有些奇怪,還是開口說道。
“宣城?!”這麼巧?
岑言煜驚訝地看著陳小芳。
京城這麼大,怎麼就剛好遇見了吳天和關童吵架,然後又這麼巧和關童住在同一個賓館,而這個吳天出軌的前情人竟然是宣城人?!
陳小芳見幾人的神情怪異,不可思議道:“難道你們也是宣城人?”
關童在一旁弱弱地舉起手,“其實,我也算是半個宣城人。”
岑言煜:……
這緣分可真的是妙不可言。
“姝姝,這有什麼說法嗎?”岑言煜望向岑姝問道。
岑姝換了個姿勢,“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聽小芳的口音像宣城的,所以隨口問了下。”
“呼,你要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是什麼人故意安排的了。”岑言煜輕輕地鬆了口氣,笑著打趣了句。
岑姝沒說話,眸底閃過一絲暗色。
“對了,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倒黴嗎?”陳小芳望著岑姝,神情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