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一個護士巡房的時候發現,跳樓病房的門竟然上了鎖,病房是三人間,除去病人,還有陪護的家屬在裡麵,可任憑護士怎麼敲打房門,裡麵依舊沒有動靜。
護士慌了,叫來了保安,保安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就看見病房裡的三個病人及其家屬整整齊齊地站在窗戶邊上,若不是自從那件事之後,醫院換了批向外推的窗戶並限製了的窗口的大小,這六人恐怕都要喪命。
從那之後,隻要住進去的人都如同夢魘了般,漸漸的,事情就傳開了。
來醫院的人也少了,有些人甚至寧願跑到隔壁市的醫院裡就診,也不願意在這家醫院看病。
劉英還特意問了那個鬨鬼的病房。
岑姝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了一個病房前。
劉英也跟著停住了,抬頭一看,就看到用紅色漆寫在門上的幾個數字,503。
“姝姝,你是怎麼知道的?”
岑姝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收音機裡播放著輕柔的歌聲。
不同於外麵濃重的消毒水味,病房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鬱金香的味道。
三號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約莫四十歲的模樣,眼睛明亮,看著窗外。
女人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個花瓶,上麵插著一束鬱金香。
病床的被單泛著黃色,上麵印著一個紅色的十字架,女人的手很白,也很瘦,不動,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那裡。
一號病床上則躺著一位老人,看起來上了年紀,頭發花白,放在床單上的手形如枯槁,上麵布滿了針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一動不動。
二號病床上則是空著的。
病房裡的時間仿佛靜止了般,寧靜祥和。
劉英一臉懵逼地看著病床上的兩人,可她明明記得,傳言這個病房應該是住了三個人的,其中一個人跳樓自殺了,另外兩個人因為疾病沒有搶救過來,也去世了。
同一個病房,三個人一下子全死了,雖然有巧合的成分在裡麵,可還是讓這個事件蒙上了一層恐怖的陰霾。
‘嘭!’
病房的門被粗魯地推開。
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三對男女,後麵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看到幾人,老人原本呆滯的神情有些激動,發出‘嗬嗬’的聲音,努力抬起手想要握住站在身側男人的手,可卻被男人嫌棄地躲開了。
七人看不見岑姝兩人,徑直地走了進去,圍住了一號病床,甚至拉起了床簾。
陽光被遮擋住。
“黃玉華女士自願將自己名下的兩套房產分彆贈予李建青男士和李建國男士,其餘動產自願贈予李秋芳女士……”
西裝革履的男人沒有感情地朗讀著文書。
其餘幾人神情都十分漫不經心,仿佛此時病床上躺著的是與自己毫不相乾的陌生人。
財產分割完畢,老人被提著手腕歪七扭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幾人便匆匆離開了,如來時一般,風風火火。
“呸!畜生!”
劉英忍不住對著幾人的背影罵了句。
老人眼底的光徹底熄滅了,又恢複成了剛剛呆滯的模樣,一動不動,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身體,劉英下意識都快要以為,那其實是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