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隻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忍不住悶哼出聲。
“雪兒你怎麼了?”易涼風關切的聲音傳來。
“沒、沒事,涼風,我有點困了。”
“發生了這些事情,你肯定沒有休息好,你先好好休息,等睡醒了再給我打電話。”易涼風的聲音很溫柔,細心叮囑著。
“好,午安。”
岑雪乖巧地說道,聽到對麵也說了句午安,這才掛斷了電話。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
易涼風和岑姝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岑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放在沙發上的包中拿出錢包,在裝零錢的袋子裡找到了一枚硬幣。
正麵是岑姝,反麵是易涼風。
岑雪雙手合十,隨即將硬幣高高地拋起。
硬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了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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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徐徐,空中漂浮著淡淡的白色柳絮。
“阿嚏!”
江直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彎彎,你還能不能行?”古霍看了眼江直那全副武裝仍然止不住打噴嚏的模樣,皺了皺眉,“你這過敏性鼻炎有點嚴重啊。”
江直戴著口罩,口罩下鼻子已經通紅,因為連續打噴嚏眼睛飆出了些許生理眼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沒事沒事,都是小問題,等完全進入夏天就好了。”
江直擺擺手,就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範可在聽說了照片的事情之後也想來,奈何被自家老父親抓著去廠裡幫忙,期待中的五人行最終成了四人行。
施菲之前沒什麼朋友,周末的時候基本都在家,還從來沒有好好逛過街,走在街道上十分好奇地看著周圍。
正值周末,雖是午後,街道上老頭老太太還不少。
四人穿過熱鬨繁華的街道,轉了個彎向前走了約莫十來米,周圍就漸漸變得冷情了。
山姆教堂隔壁是個賣毛線的店麵,許多老太太坐在小馬紮上,織著毛衣在聊天。
而山姆教堂的大門緊閉,看起來有些破舊。
“奶奶,這教堂不開了嗎?”江直很快就點亮了婦女之友的技能,自來熟地上前打聽。
其中一個穿著紅色花襖子,笑起來像彌勒佛的老奶奶看了眼幾人,笑眯眯道:“你們也是來攝影的學生吧,這教堂十年前就不開了。”
“也?”江直敏感地抓住了這個詞,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笑嘻嘻的,點點頭,“對呀對呀,奶奶,您知道我們怎麼能進去嗎?”
“這守教堂的人早就搬家了,就沒見他來過幾回,沒事,你們從鐵門這裡爬進去就行,奶奶們啊幫你們保密!”
花襖子奶奶特豪邁地揮揮手,一副‘你們安心上,我給你們放哨’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熟練,不像是第一回讓人做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