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至此對柳蓮的愧疚心達到了頂峰,把柳蓮接回了柳家。
柳河老婆不願意了,開始各種小吵小鬨,直到有一天,氣急之下,說出那個兒子不是柳河的。
“你們舅公就離婚了,離婚之後就沒有再娶,這些年要不是你們舅公幫襯著,你們爸爸我可能就不是現在這樣了。”岑逸青打心底裡尊重柳河,已經將柳河當做半個父親。
他開公司之後就想著把柳河接過來一起住,可柳河拒絕了,說是已經在柳家村住了一輩子,出去住反而不習慣,岑逸青這才作罷。
“舅公他很喜歡小孩子,你們到時候可以跟舅公多聊聊天,他肯定高興。”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說了句好。
柳家村並不在宣城,車子在高速上行駛了約莫兩個小時,轉進了一條小路。
小路並不顛簸,一條長長的水泥道,看起來十分乾淨,
道路兩側種植著香樟樹,不遠處就是田野,就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小路儘頭就是柳家村,一眼望去都是兩層樓的小洋房。
岑逸青發跡了之後並沒有忘本,儘可能地為家鄉做出了貢獻。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岑逸青今天回來,都出來張望著。
車子在柳河家門口停下。
三層樓的小洋房,院子裡開了一塊地,種著蒜苗,幾隻雞在院子裡悠閒地散著步,見到車子,嚇地四處亂竄。
柳河事先打過了招呼,知道岑逸青他們不喜歡熱鬨,就叮囑村子裡的人彆帶著孩子來串門。
隨著時代進步,柳家村雖然有岑逸青的幫扶,可年輕人還是不願意留在家鄉,大多都是老人帶著孩子在村子裡生活,年輕人跑出去打工。
下車,走進院子,略微顯得冷情。
柳鄭是柳河抱養的孩子,動作很乾練,一進門就十分自覺地走進廚房忙活。
幾人就搬著板凳坐在院子裡聊天。
另一位陪柳河的老人和柳河家沾了點表親關係,並不深厚,嘮了幾句就回家了。
陽光並不毒辣,照在人身上反而暖洋洋的,岑姝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幾人的聊天,昏昏欲睡。
‘噠……噠……噠’
彈珠滾落在地,發出不小的聲響。
她又入夢了。
這次岑姝並沒有急著睜開眼,因為她感覺到床邊似乎有人。
“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是婦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猶豫。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岑姝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扶了起來。
下巴被人捏住,隨即一股濃稠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岑姝並沒有抗拒,而是隨著那人的動作,順從地吞咽著。
不是人血。
一碗喝完之後,身體被人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嘴角,被一塊柔軟的絹帕擦著,那人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她此時是個易碎的洋娃娃。
“我們這樣做……會有報應的吧。”婦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哭腔。
‘啪嗒’一滴熱淚落在岑姝的臉頰上。
“陳佳,你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