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愣愣看著竹歲。
竹歲輕聲:“你沒事吧?”
“歲歲,我……頭疼。”放在額角的手又不由按了按。
就這麼一句話說出來,耳鳴又開始尖銳咆哮,宋真再度擰眉,眼睫垂落與掀起之間,竹歲乍然定住了視線,神情陡變。
宋真不解,下一刻,竹歲手指輕撫過她眼尾,宋真才感覺到一些濕潤……
她,流淚了?
竹歲手指碾著那水氣顫了顫,宋真剛想說自己沒事,背後程琅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但是這次後續沒說出來,被竹歲吼了回去。
“你夠了沒,閉嘴!”
長期高壓鍛煉的軍人,一吼,中氣十足的,震得宋真肩膀都縮了縮。
竹歲扭過頭去,宋真腦子緊接著又嗡嗡作響起來,閉目低頭,頭疼如影隨形,擺脫不掉,難受。
看著竹歲的著急樣子,程琅驟然感覺好笑道,“我說的有哪句不對……”
“你說的哪一句是對的?彆逼她了!沒看到她很難受!!”
“她是對你有恩,不是對你有仇,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是要在這裡逼死她你才開心嗎?”
“你想死想活我都不攔著,這些東西你自己拿著去軍區,是一樣的效果,你不想在腺素科見到她,你離職就是,非要逮著人嚷嚷什麼呢,唱戲啊!”
宋真幾乎沒見過竹歲這麼聲色俱厲的樣子。
程琅也懵了一瞬。
不為彆的,竹歲的氣勢不是生活中練出來的,是在真正的槍林彈雨裡殺出來的,平時相處常年的收著,陡然一下子爆發,光是那種她自帶的震懾力,就壓得人氣矮三分。
緩了緩,竹歲放平了聲音,氣勢卻半點沒收斂,反而愈發把那種讓人屏息的架子端了起來。
“這些臟事你自己做的,你自己拿主意,她不想聽,你也不用說了。”
“這種手段她不屑,你也不用想著什麼犧牲自己成全她的苦情劇橋段,電視劇看多了把腦子看壞了是嗎,如果你真是情種,覺得自己做錯了,就自己拿著這些東西去找對方算賬,不要臟了我家宋老師的手……”
竹歲一字一句道:“當初追求她是你的選擇,是因為你喜歡她,認可她。”
“再往後出軌也是你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她就算是在你們這段關係裡再忽略你,也沒有出去和彆人亂搞,你呢?”
“做錯事的是你,程琅,不是她。”
“所以也不要作的自己多委屈多心酸的樣子……”
“但凡你真的為真真著想,就不會這樣逼她,拿著這些東西去軍區,虧你想的出來,且不說你們從小長大的,她認識你父母你親戚,就單說你們是同事,還在一個科室,你讓以後上級怎麼看她,朋友怎麼想她?大師滅親這種橋段隻在影視劇裡看起來很美好,你是要把她架在道德的火架上烤嗎?”
“我可去你媽的!”
竹歲轉身,宋真抱著額頭已經蜷了起來,看起來難受極了。
竹歲思索一霎,極快有了決定,“姐姐我們走,不說了。”
宋真還沒回神過來,竹歲將她外套的兜帽扣住了她臉,下一瞬,宋真整個的被竹歲一把攬著大腿,像是抱小孩一樣給抱了起來……
宋真睜大眼,不及驚訝,背後的程琅出聲阻止。
宋真頭疼的沒聽清,竹歲轉頭一腳踹了出去,砰——的一聲,實木的沉重辦公桌生生移出幾厘米去,上麵的書和資料也在搖搖欲墜……
正巧走在走廊裡的左甜在外麵聽到了,驚了,“是什麼垮了嗎?”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砰的巨響。
程琅辦公室的門啪一聲大開,竹歲黑著臉抱著個人匆匆走了過去。
左甜瞪大眼,一時說不出話來,就這樣直著眼睛看著竹歲極快的消失在自己視線範圍內……
左甜:“我、我剛是看到我們科長了吧?”
她身邊的許安白鎮定多了,點了點頭。
左甜摸了摸腦袋,“哈,哈哈,這陣仗,怎麼感覺氣性這麼大,開門都這麼猛的嗎……”
想到什麼,左甜:“她是用手開的門嗎,我怎麼……”
許安白看著程琅辦公室來回晃蕩的門,糾正,“拿腳踹的。”
“?”
“呐。”許安白抬了抬下巴,“鎖壞了。”
左甜不可置信看過去,再度瞪大眼,驚了,鎖真的壞了。
難怪那麼大一聲,這什麼力道!!!
緊接著,許安白說出讓左甜更驚掉下巴的話。
許安白看著竹歲離開的方向,有理有據道,“竹歲抱著的那身衣服,我記的是宋老師今天穿的吧?”
左甜回憶了下,下巴合不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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