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是受著劉升的頤指氣使慣了,其伸手的攝製組大哥們也不敢出言解救,隻是弱弱地問了句:“劉哥,咱們去哪兒拍啊?”
一般來說拍攝的場地如若是室外的話,一般是選擇樓梯間、天台、或者是公園之類的,不過目前看來人多眼雜的,劉升腦瓜子一轉直呼道:“直接去天台吧。”
說著惡狠狠看了眼傅些寧道:“趕緊回去化了妝,換身衣服。”
罵罵咧咧的架勢就快把人給吃了,尤其是手上的力道大極了,傅些寧被疼得發怵時,耳旁傳來一道聲音:“你們這是乾嘛。”
餘光一掃,居然是徐洲帶著好兄弟就衝了過來。
她宛如看救星般喊了聲:“徐洲!”
眼眸間都多了幾分涔涔地淚眼,本就是一副清純柔美的麵龐,此刻一副弱柳扶風可憐模樣,少年本就是血氣方剛不由分說直接衝上前來,將她拉了過來衝著劉升高呼道:“你他媽誰啊?”
劉升一眼,這不就是剛才那小子嘛。
回頭就跟攝製組的人遞了個眼色,轉頭就衝著徐洲道:“你這是準備出頭?”
宋翊見轉冷意更深,上前先禮後兵:“這位大哥,您要是再這樣算是尋釁滋事罪了。”劉升又見著人上來出頭,立馬指著被三人護在身後的傅些寧高呼道:“傅些寧,你出息了?知道招人護著了。”
被他這一下,她趕忙垂著眸佯裝害怕。
從劉升下午一直不停給她打電話開始,她就在算計著這一出了,雖說跟劉升的接觸不算太多,但以她多年的識人經驗來看,這廝剛愎自用,且目中無人。
怕是她要是鬨個消失,隻怕會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上門來給她個下馬威。
而剛好徐洲他們又是大學生,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有理由衝上來護她一把,但也不能完全跟劉升撕破臉龐,她硬是憋了些眼淚出來,夾雜著委屈的哭腔嗚咽樂君:“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翊皺眉,隨口問了句:“你怕他做什麼?”
徐洲更是火大:“些寧,這人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彆怕我們護著你的。”
“喲,這是打算英雄救美啦?可以啊,傅些寧你想要擺脫合約,最起碼找個有錢的大哥幫你把違約金給了吧,我瞧著這三不過是窮學生而已。”劉升也是人精,出口就是要害。
但她也不傻,她不過是借著這個時間發酵跟三人拉進關係而已。
“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放心該做的我都會去做。”說話間,傅些寧故意撒開了徐洲的手,轉頭就對上了劉升的臉,滿臉歉意,這一舉一動在三人看來完全是被欺負的不敢反抗。
“些寧你彆怕,有什麼事情我們幫你就好。”
或許是篤定她是個臉皮薄,要麵子的人,劉升倒是抱著手臂一臉看戲的姿態,畢竟做擦邊球女主播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上捅出來。
換做是誰都覺得深受其辱。
“不是的,徐洲,劉哥他隻是擔心我而已。”她包著.
擔心?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略有些不解,而她這邊仿佛是下定了決心般,帶著幾乎哀求的眼神望向徐洲又繼續說道:“放心,我沒事的。”
違約金?宋翊挑眉。
思索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出個所以然來,遞了個眼神給徐洲,示意著他不要衝動,而此刻的傅些寧已經乖巧地再次站到了劉升的跟前小聲解釋道:“劉哥,都是誤會。”
劉升拔高了聲線:“誤會?”
分明就不想把這事兒解決了,她趕忙又將求助的眼神落到了身後的攝影大哥身上,那大哥還算有些許的憐香惜玉,又想著萬一鬨去派出所更是得不償失,下定了決心後隨即賠笑道:“劉哥,咱們還是先完成今天的任務要緊,再說晚上工作還得繼續乾啊。”
這倒是拿捏住了劉升的心思,一心一意都是衝著錢去的,更何況萬事以和為貴,要是真弄出個爛攤子來費神費力還得來妥善解決,不如順著這個台階就下了,就算是再想責備手底下的人也得找個清淨的地方再說。
“也是,傅些寧這次算是饒了你,趕緊回去收拾把工作完成了。”
她這才宛如大赦般,衝著劉升點頭哈腰道:“好的,劉哥我馬上就去。”說完後迅速拉著徐洲小聲解釋道:“徐洲抱歉讓你們難堪了,但是事情比較複雜你們最好不要參與進來的好。”
宋翊在旁掃了眼,大概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也有自己的算計,再者畢竟不熟實在是不能繼續攪合進去了,伸手拍了徐洲的肩膀道提醒了句:“老徐,我們回去吧。”
看著傅些寧哀求的眼神,徐洲實在是於心不忍小聲問道:“他們不會動粗吧?”
“放心不會的,說到底劉哥算是我上司來著。”又或許覺得這樣一來實在是讓幫她的三人難堪,趕忙彎腰鞠躬感激道:“剛才謝謝你們啦。”
“沒關係,隻要你沒事就好。”
王子軒在旁趕忙拉了兄弟的手臂,直接笑眯眯道:“既然是誤會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後就遞了個眼神給宋翊,兩人架著徐洲才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三人身影消失在眼底後,傅些寧方才收起了一臉委屈,轉頭笑著對劉升說:“劉哥,我們談談吧。”
劉升饒有興致地掃了眼她道:“想談什麼?”
“談生意。”話音剛落,便對上了劉升眼神,一瞬間他覺得眼前這小姑娘過於的鎮定,跟記憶裡的那副涉世未深的模樣相差甚遠,饒有興致地問了句:“想談什麼生意?”
“劉哥不覺得這種擦邊球的東西,始終是上不了台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