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是江硯扮演的遷安王陳靖,繼上次被喬遇扮演的十歡騙了錢後,在路上又遇到了被人扭打著送官府的十歡,這才知道他以為的可憐人其實是個騙子。
隨著李寬的一聲“開始”,演員組各就各位。
係著臟兮兮圍裙,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反剪著十歡肩膀,帶著他從人多的集市上走,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我讓你偷。”
兩者體型相差懸殊,十歡掙脫不得,回過頭怒瞪著中年男人:“老子說了沒偷就是沒偷。”
“沒偷?當時就你一個人,我的錢還能飛了?”
“長得人模狗樣,整天偷雞摸狗,我要是你爹娘,生下來就把你這雜種掐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對十歡指指點點。
十歡臉色漲紅,脖子上青筋頓顯,猛地彆過臉去。
過了會,再抬起頭來,已經是一幅不痛不癢的模樣:“我爹我娘早成一抔土了,看來你也想?”
中年男人胡子一吹,揚起巴掌衝十歡臉上打了過去。
掌風扇來的一瞬,十歡頭一偏,下意識閉眼,預想的疼痛卻遲遲沒落下。
十歡皺著眉,慢慢睜開眼。
白衣勝雪的陳靖站在中年男人身後,手則搭在他的小臂上,微微用力,截住了他打向十歡的氣力。
認出陳靖,十歡匆匆低下頭。
眼中現出一抹心虛,以及被人汙
蔑時都沒有的慌亂。
陳靖語氣溫和,衝中年男子道:“假若他真做了偷竊之事,刑訊審問也是官府職責,何必動用私刑。況且他說沒偷,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中年男人見陳靖衣著華貴,手往圍裙上搓了兩下,臉上和氣了些:“能有什麼誤會?”
“這位爺,您有所不知,這十歡是我們街上出了名的小混混。”
陳靖皺了下眉:“他不是前些日子家鄉發大水被衝來的?”<中年男人一笑,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您啊,八成是被他騙了。”
陳靖收回視線,掃了眼目光躲閃的十歡。
中年男人繼續道:“他從小就在這,整日裡跟著老不死的乞丐乾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十歡突然怒喝:“閉上你的狗嘴。”
中年男人反剪著十歡的那隻胳膊兀自用力:“聽聽,聽聽。”
十歡吃痛,悶哼一聲,臉上五官皺成一團。
陳靖眉頭微蹙:“事實如何有待考證,你先放了他。”
中年男人認定陳靖是想幫十歡說話,也不跟他客氣了,掃了眼陳靖身後隨從打扮的人,昂著脖子巋然不動:“我一個炸糍耙的,上有老下有小,就靠這點血汗養家糊口,沒了這些錢,我娘的藥都買不起,我爛命一條,豁上又怎麼樣?”
陳靖聽出他的意思,語氣更加溫和,如脈脈春風安撫人心:“你彆誤會。”
說著在腰上摸索起來,半晌才想起他的錢都被十歡騙走了,索性解下腰間玉佩遞過去:“這玉佩還是值些錢的,現給你當抵押。”
隨從們盯著那枚玉佩:“少主三思,這是老夫人留給你的傳家……”
陳靖抬了下右手,示意身後侍衛不必多言。
頓了頓,聲音不疾不徐:“我能證明他的清白,還會幫你把丟掉的錢找回來。”
十歡看著陳靖的臉,眼中情緒翻湧,拳頭緊緊攥起。
陳靖看向中年男人:“錢是什麼時候丟的?丟了多少?”
糍粑攤主拿過玉佩塞進前襟,一指十歡:“我親手數的,不多不少100個銅板,就壓在籃子裡,回來眨眼就沒了,攤前又隻有他一個人,不是他偷的是誰?”
陳靖拿過裝錢的籃子看了看,眸光微轉。
頓時麵露厲色,折下柳枝,在竹籃上狠狠抽打了十下:“如實交代,是不是你偷拿的錢?”
一連問了幾聲。
竹籃當然不會回答。
陳靖大怒,指著竹籃,“來人,大刑伺候。”
侍衛們不知道自家王爺要做什麼,頓時麵麵相覷。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滿滿擠了一圈,見陳靖一副認真模樣,哈哈大笑,哪來的糊塗蛋?
陳靖冷著臉掃視眾人:“竟敢笑我?每人給我一個銅板,否則休想離開。”
“講不講理啊?”
“什麼人。”
看熱鬨的民眾怨聲四起,但一看陳靖身後跟著的護衛個個人高馬大,隻能自認倒黴。
陳靖差人端來一盆水,依次讓圍觀的人往裡麵放銅板,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麵。
當一位顴骨高突的高瘦青年放下銅板時,陳靖按住他的肩膀:“是你偷的,把錢還回來。”
青年眼中先是驚恐交加,隨即眼珠一轉,高聲道:“冤,冤枉,哪來的小白臉,你不要血口噴人!”
陳靖:“攤主以炸糍粑為生,手上必然帶著油星,銅板經他之手,也會沾上油汙,隻有你丟下銅板後,水麵上浮起了油。”
“如果不是你,那麼是誰?”
高瘦青年霎時麵如土色。
糍粑攤主見狀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果然從他胸前搜出了一包帶著少許油花的銅錢。
真相大白,攤主跟十歡賠禮道歉後押著高瘦青年去了官府,眾人也讚歎著散去。
十歡上前兩步,還沒開口,就被陳靖擒住左手。
陳靖在十歡反應過來之前,手上用力,一推一拉,幫他接好了脫臼的手臂,站定後衝十歡挽袖作揖:“多有得罪,接骨要出其不意。”
十歡眼眶微紅,定定看著陳靖,然後猛地把他往後一推,趁混亂鑽進了人群。
“傻子,這個世道好人沒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