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戎琛腳步微轉,目光先定格在沙發背上的娃娃,又移向喬遇,眼神中露出些少見的希冀:“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有想跟我解釋的?”
喬遇:“……”
憋了半天果然是因為這事。
喬遇迎上紀戎琛視線,麵露茫然:“解釋?為什麼要解釋?”
他和祁惑就是正常的朋友來往。
誤把喬遇的“沒必要對這件事解釋”解讀成“沒必要跟他解釋”,紀戎琛墨玉色瞳仁不斷跳動,眼裡希冀一點點散去。
看到動圖時,他因為喬遇和祁惑親密無間的互動感到胸口刺痛,帶著彌漫周身的醋意,攪得五臟六腑都不舒服。
理智上他知道喬遇和祁惑沒什麼,不該自亂陣腳,但感情不受理智控製,紀戎琛就是沒辦法不在意。
尤其對方是祁惑。
因著這段日子喬遇的親近和依賴,紀戎琛以為自己在他心裡已經有所不同,剛才喬遇喊他的一瞬,甚至下意識產生了某種希冀和欣喜,喬喬竟然會主動跟他解釋嗎?
並不是真的想喬遇解釋什麼,而是想要這種被他放在心裡的確信和篤定。
喬遇的回答碾碎了他的自作多情。
一切和半年前沒什麼區彆,他於喬遇而言依舊隻是個床伴。
抱著玫瑰和戒指去找喬遇卻被他告知“從來沒愛過你”的記憶席卷而上,現在的情形和半年前的情形重合起來,紀戎琛緩緩唇邊勾起抹自嘲的弧度,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就知道?
對上紀戎琛一副什麼都不想要了的落寞表情,喬遇無端心煩意亂,煩躁地揉了把頭發:“隨便你。”
草草衝了個澡,喬遇躺到床上。
“紀戎琛有病。”
“紀戎琛有病。”
“紀戎琛是神經病。”
“莫名其妙,神經病!”
一向沾枕頭就睡的人往左麵翻了個身又往右麵翻了個身,氣鼓鼓地從床頭轉到床尾還是沒睡著。
臥室外麵傳來輕微的關門聲,像是客廳裡的某人出去了。幾分鐘後,樓下有熟悉的引擎啟動的聲響。
喬遇眸光微閃,蒙進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過了會,又從裡麵露出小半張臉,扁扁嘴,在被角上咬了口:“王.八蛋。”
罵著罵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早上將醒未醒之際,習慣性往旁邊翻身,腿抬起來,卻落了個空。
本該睡著紀戎琛的地方空蕩蕩的。
紀寶貝走了,也許不會回來了。
這一念頭悄然湧上,喬遇晃了晃神。
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是從一個人到兩個人再恢複成一個人。
喬遇起身,踩在地毯上,表情寡淡地往外走,胸口發堵。
不管了。
上個廁所繼續睡。
假期該有假期的亞子。
剛走出臥室,冷不丁和手上提著早飯的紀戎琛打了個照麵。
喬遇微微張了下唇。
紀戎琛沒跟往常一樣問他早安,隻是沉默著把他愛吃的小籠包和豆奶放到加熱餐桌。
難不成是在鬨彆扭?
不理就不理,我也不理你。.
垂在身側的食指蜷縮起來,喬遇板過臉去,默不作聲地進了盥洗室。
吃完飯後,又特意搬出床新被子扔到床的另一邊。
分被子睡!
紀戎琛看他一眼,心領神會。
互不說話的第一天晚上,兩人蓋著各自的被子,背對著玩手機,中間隔出一道寬闊的“楚河漢界”。
看了半個小時,喬遇放下胳膊。
舉著手機好累啊,想坐起來倚在紀寶貝肩上看投影……
一邊想著,一邊用餘光往身後瞥了瞥。
好吧。
受視野限製,啥也看不見。
-吳特助:
[紀總,您懷疑有人想搞事?]
-紀戎琛:
[嗯]
-吳特助:
[您放心,我一定查清楚]
一年前為替喬遇整理經紀合同,紀戎琛收購了上品娛樂。買都買了,就順便製定了以上品娛樂為基點的進軍娛樂圈計劃並開始運營,一年下來,對娛樂圈裡的公關事例變得很是敏銳。
牽扯到喬遇,紀戎琛不免亂了分寸,昨天晚上在辦公室敲了一晚上代碼,發熱的頭腦終於冷靜。
這熱搜來得太蹊蹺,現在看起來是喬遇、祁惑、劇組三方受益的局麵,但如果有人想把這種受益更大化?
身後傳來喬遇平穩的呼吸聲,紀戎琛小幅度的轉了轉頭,又轉了轉頭,確認他睡著後,翻個身,連摟帶抱的把人撈進懷裡。
傷心歸傷心,冷戰歸冷戰,他的人不允許旁人算計。
——
一連幾天,兩人維持著冷戰狀態。
分被子睡的第一個早上,喬遇一睜開眼就看到紀戎琛那張帥臉近在咫尺,趁他沒醒,咽了咽口水,悄悄從紀戎琛懷裡爬進自己被窩。
分被子睡的第二個早上,紀戎琛躡手躡腳地從他被窩爬出去,喬遇閉眼假寐,裝作不知道。
給紀某人留點麵子。
第三個早上,他和紀戎琛抱在一起,位於兩床被子中間。
喬遇:“……”
有完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小學僧式冷戰。
紀寶貝(幼稚臉):你就不能哄哄我?
喬喬(更幼稚臉):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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