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愈成看不穿孟行之,也看不懂孟行之。
孟行之的所有行事都超出了孟愈成的預判和孟愈成的準則,就好像是在應驗他當初對他說的“followmyheart”.
隨心而為,隨心而動。
想到這句話,孟愈成唇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這輩子都活不成孟行之這樣的個性。
身後傳來腳步聲,孟愈成回頭看見孟行之和沈晗黛一同走出來,孟行之還是麵如常色,反倒是沈晗黛紅了眼睛。
孟愈成掐滅了煙,視線掠過沈晗黛看向孟行之,“接下來要怎麼辦?”
“給阿霖辦葬禮。”孟行之牽著沈晗黛的手下樓梯,語氣淡淡,字裡行間卻是不容置喙的意,“要大辦。”
孟愈成的想法和孟行之不謀而合,他點了點頭,跟上他們兩人的步子一起走,提議道:“你去見阿爺?”
“不見。”
孟行之掃了眼車門,孟愈成領悟他意思,沒什麼表情的幫他拉開了車門,他
卻讓沈晗黛先坐進去,自己吩咐孟愈成,“送我回去。”
孟愈成捏了捏眉心,“那阿霖葬禮的事怎麼說?阿爺那邊——”
“你和謙習解決。”孟行之坐上車,“我要養傷。”
孟愈成啞口無言,反手關上車門,不得不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孟二公子親自開車送他們回去的一路上,沈晗黛一直都在擔心孟愈成會將他們送去哪裡。
孟先生不做話事人,孟公館便住不了。
她也不清楚對方在澳是否還有彆的房產,如果沒有他們是不是應該今天就回港城銅鑼灣?
直到孟愈成的車開上主教山,一路將他們送進孟公館,沈晗黛的心才稍安。
孟愈成把他們送到
便掉頭走,沒多留。
沈晗黛有疑惑想問,鐘伯卻從公館裡老淚縱橫的走出來,“先生,沈小姐……”
孟行之道:“鐘伯。”
鐘伯連忙應聲,“先生不在的這段日子,我仍舊依照先生從前的習慣和喜好幫先生打理著公館,不敢有一絲懈怠,就盼著先生能回來。”
“這段日子你辛苦了。”
“不辛苦。”鐘伯迅速的抹了眼淚,“能為先生打理公館我心甘情願。”
孟行之牽著沈晗黛進屋,鐘伯和孟坤一路在後麵跟著,一直跟著他們兩人進電梯,往常沈晗黛和孟先生獨處的電梯突然多了兩個人,氛圍顯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
鐘伯率先意識到自己逾矩,拳抵唇輕咳一聲,退了出去:“我去吩咐廚房為先生和沈小姐準備晚餐。”
孟行之還記得女孩想要吃的菜色,囑咐道:“今晚做葡國菜。”
“好的先生。”
鐘伯知情識趣的退出電梯,孟坤卻還不為所動,“先生,有件事我沒來得及同您講。”
“什麼事?”
“伊斯雷拉夫人因為一直聯係不上您,她擔心您的安慰,三個月前從葡萄牙趕到澳區,現在……”孟坤咳了一聲,“現在和庭越先生住在一起。”
孟行之眉骨微動,“孟雅和她母親也同住?”
“沒錯。”
孟行之沒再講話,孟坤彙報完事情及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