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我有事要去澳城。”
“你跑去澳城乾什麼?”
沈晗黛的手機正好響了,是接她的司機到了,她邊往外走邊回答孫雯,“去見長輩。”
孫雯打量著她嬌俏動人的身影,打扮的這麼靚去見長輩也是稀奇。
沈晗黛擔心錯過接孟行之出院,還提前了半小時交卷,但她沒算到今天是周五,撞上假期高峰,車流量比平時大的多,她約的車一路都在慢吞吞的行駛。
等她到澳城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邊黑了。
她抱著一束紫百合急匆匆的坐上電梯,走到病房門口。
那扇她記憶裡一直緊閉的門現在不僅開了,裡麵還亮著燈,但床位卻是空的。
“請問孟生已經出院了嗎?”沈晗黛走到護士台詢問。
護士點點頭,“孟先生在小姐你來的不久之前,已經離開了。”
又錯過了。
沈晗黛沮喪的走進電梯,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就好像她費勁的想要抓住一根浮木,但卻連觸碰到浮木的機會都沒有。
雲泥之彆。
說的不正是她和孟行之嗎?
她自以為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接近他,可似乎連老天也在提醒她,孟先生高不可攀,不是她可以妄圖觸碰的。
手中寓意健康的紫百合,就像是個笑話。
沈晗黛把這束花留在了醫院的長椅上。
不遠處,一輛勞斯萊斯隱在夜色中。
後座的男人,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孟坤確認無誤,“是沈小姐。”
孟行之身形隱在昏暗光影中,模樣看不真切。
語氣卻有些冷:“你沒和她講清楚?”
“我說了先生不願見人。”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婉拒了。
可那個女孩還是來了。
他見她抱著一束紫百合上了的士,方向卻既不是離澳,也不是去口岸。
車內沉默了幾秒鐘,孟坤聽見他語氣難辨的發話:“跟上去。”
沈晗黛不想回港城,司機讓報目的地,她就隨便報了她之前住過的酒店,永利皇宮。
沒過多久,夜空便下起了小雨。
沈晗黛靠窗坐,待了快半個月,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這座城市。
從路氹東到路氹西,過巴黎人,倫敦人。
鐵塔亮燈,鐘塔上的指針與周遭璀璨光影相呼應。借著朦朧雨霧,一瞬間讓人恍若置身與法與英的歐式縮影之中。
入目皆是瑰麗金影,豪奢建築,仿佛要將這富麗堂皇的美感融進每一個見過它景色之人的靈魂之中,心甘情願與澳做一場紙醉金迷的沉淪夢。
澳城無夜,而夜卻也是它至美至極的時刻。
她在永利皇宮下了車。
雨勢漸密,觀景纜車停運,停留在酒店前觀賞音樂噴泉的遊客並不多。
沈晗黛挑了個沒人的地方站著等噴泉,頭頂沒有遮擋,細密的雨絲落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
看過了美麗的夜景,驚豔過了之後,她仍然覺得失落。
這失落不僅是因為孟先生,還有她迷惘的未來。
不知所措,茫然無助。
蘇格蘭風笛吹起熟悉的前奏,眼前平靜的水麵噴泉緩緩升起。
是那首經典的《My heart will go on》我心永恒。
深情的女聲娓娓道來浪漫的情意,將聽眾的記憶再次拉入《泰坦尼克號》那段繾綣纏綿的愛情故事裡。
為愛犧牲,為愛付出一切乃至生命,愛她高於自己,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刻,將她從困境之中拉了出來,現實中會有這種動人悱惻的愛情嗎?
不會有。
沈晗黛魂不守舍的回頭。
在歌曲落幕的前一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