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即便是天元也失語了一瞬,但還沒等祂繼續說下去,羂索便徹底暴露出真實麵孔,像一個完全腐爛的果子劃破外皮,裡麵腥臭的漿液向外汩汩流出。
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中,這個瘋狂的男人仿佛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聽眾,將這漫長且造孽的一生儘數傾吐。
那些故事又臭又長,用一句話總結,就是想搞事但做啥啥不成,如果問羂索做成一個合格的反派樂子人了嗎,他也隻能回答“如樂”。
羂索將自己的人生絮絮叨叨地講到一半,關於“九相圖”的事情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他突然衝安靜等他發完癲的天元惡意地笑笑。
“這些挫折都沒關係,因為我最終發現了這個世界的本質,”羂索的笑容中帶了一份神經質,“它不允許我成功,也不想讓我成功。但沒關係——”
可沒關係之後呢?
突然,伏黑惠眼前一黑,她的意識再次回到那間純白房間,但這裡沒有夏油傑,也沒有虛影的天元,隻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黑影麵對麵站著。沒由來的,伏黑惠立刻明白他們都是羂索。
“如果順利,我會被夏油傑殺死在第一個黎明。”其中一個羂索說道。
“如果順利,他們的意識會永遠困在天元的身軀,而新世界便會到來,”另一個羂索跟著說道,他對著“自己”仿佛有無限耐心,“那麼,晚安。”
這裡的時間就停滯在這一秒。
兩個黑影也凝固著留在原地。
“羂索不知用什麼辦法將我帶到了這個世界,殺死我後又在我的身軀上徹底融合了異能與咒靈。”
天元的虛影再次出現在伏黑惠身旁,他們一同看向黑影。
“三者的結合使他們真的創造出了類似‘許願機’一樣足以影響現實世界的東西,但使用那東西神智會被摧毀,因此羂索用它殺死了這個世界的天元後,將這個世界天元的身體與力量作為使用代價與燃料,驅動了它。”
“這裡就是‘不空罥索’①,是許願機的內部,是我已死去的身軀。而你們所見的我,隻不過是在我和這個世界的天元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