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哪種角度看,禪院直哉都與當年欺壓伏黑甚爾的孬種們簡直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傲慢無禮,自視甚高——是禪院家批量生產出的垃圾。
“沒辦法,我管不了他,”禪院直毘人灌下一口酒,他走在伏黑甚爾身後,十分平靜地說,“試著教過,但其他人在耳邊一挑唆就全忘了,因為他自己就是那樣想的。而且,家裡的情況不說你也明白,即便我拿著鞭子抽他打他有什麼意義?”
禪院直毘人很清醒,但也不能讓自己清醒,於是讓自我素日沉睡在酒中,可酒精不能麻痹一個咒術師的感官。
“良言能不能聽進去完全看命啊。”
所以他很明白,他兒子的根就紮在禪院家,長成了,也隻能帶著禪院家的印記。
這就是禦三家的宿命。
他們守著已經看不見的榮光幻夢,沉醉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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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會總部依山而建,修築在山頂,考慮到結界術與賬的分布,因此向東南西北設置了四道大門。
四條參道上有三座鳥居,共同組成大型結界術。
現如今,四道大門皆由五條派係的咒術師所把控,名單上的目標被一一劃去。
“禪院家的人在這。”伏黑甚爾和禪院真希連拖帶拿,身後跟著的禪院家主甚至願意幫他們搭把手(……)。
“加茂家的快遞已經送到。”熊貓和狗卷棘舉手答到。
——繼承人加茂憲紀似乎被家裡人排擠,沒到現場,逃過一劫。
五條家……五條家不用彆人“請”,他們家主早早綁了反對派保守派的人送到現場,這些可憐人正嚎啕大哭著連聲喊“家門不幸”。
至於剩下許多咒術界高層,由五條悟過去的學生打暈了帶到這裡。
五條悟在咒術高專教了十多年,不管咒術師後代再怎麼珍貴,學校生源再怎麼稀少,那麼多年幾個幾個攢下來,也可以自豪地說自己“桃李滿園”——一棵樹怎麼說也能結出幾十個果子。
很多受過他指導與恩惠,也想改變咒術界的種子畢業後選擇紮根在咒術界。
在以“年”為單位的時間中,有的接受不了現實心灰意冷,有的早已死在朝聖的旅途,但也有成為咒術師中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