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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壁雕鏤,綺疏青瑣;台閣周通,更相臨望;飛梁石蹬,陵跨水道”,就是那種東漢oldmoney的標準裝修風格,絕對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因此初進豪宅又又長見識了的談道笙就很拘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打碎什麼琉璃花樽青玉花樽而被杖斃。

“賢弟請。”鐘繇舉起“君幸飲”向她示意。

“您請您請。”談道笙受寵若驚,連忙舉杯一飲而儘。

濃醇甘冽,唇齒留香,她驚呼一聲:“這是……葡萄酒?”

“然也。”鐘繇假裝自己沒看見她那副鄉巴佬作派,他招招手,立刻有美貌侍女上前為她斟酒。

談道笙還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就還是很拘謹地從小姐姐手中接過“君幸飲”,小聲道一句謝。

小姐姐似乎也沒見過她這樣的客人,略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又默不作聲地退下了。

“賢弟此番剿賊,可是為豫州除去一心腹大患呀,”鐘繇再次舉盞,“來,愚兄敬你。”

……就是說他倆人這個二十餘歲的年齡差,也能稱兄道弟嗎?

“不敢,不敢。”談道笙再次一飲而儘,然後按照慣例說一些場麵話,譬如什麼都是州牧領導的好啦,全靠同僚們相助啦,也要感謝各位大兄弟的鼎力支持啦等等。

鐘繇覺得她挺上道,就親自給她把盞,“向前乃愚兄短視,正如文若所言,賢弟必為大才也!”

……這是要開始商業互吹了嗎?

鐘繇並沒有跟她商業互吹的意思,既是文人雅士的聚會,酒酣耳熱之際自然該說說自己的學問研究,“賢弟隨文若求學已有多日,都讀了哪些書啊?”

談道笙擰眉沉思,“近日讀的是……《春秋》,對對對,正是《春秋》。”

“不錯,”鐘繇撚撚胡子,很端莊地笑了一下,“讀的是何家所注《春秋》啊?”

《春秋》就《春秋》,還要分是哪家的嗎?

但鐘繇正等著她回答呢,讓她想想,荀老師教的是哪家著作來著?

“應是《左氏春秋》吧。”

鐘繇那抹端莊的笑擴大了點兒,“《左氏春秋》甚好,我隻恐汝年少無知,去做那賣餅家的學問,豈非耽誤?”

……什麼是賣餅家的學問?

這個問題一直到撤宴時她都沒有想明白,但不一定就是她腦袋空空的緣故,也許是因為鐘繇家裡的葡萄酒太香甜太醉人呢?

她扶著柱子晃一下頭,估摸自己應該是有五分醉了,而若以此醉態回營,豈非自打嘴巴,日後還如何給大兄弟們下令?可去客舍睡上一晚,也免不了要花些錢。因此當鐘繇發出“在此下榻一晚”邀請時,談道笙就沒有拒絕。

鐘繇家裡的客房布置得也很低調奢華有內涵,綢緞做的床幔,綢緞做的被麵,綢緞做的……

“什麼人?!”她憑著殘存理智將榻上埋伏著的刺客擒拿。

……這刺客搞什麼名堂?僅著裡衣來行刺?這和裸奔有什麼區彆啊!

“郎君饒命,妾奉主君之命前來侍候郎君入寢,並非刺客啊!”

這這這,這是何意啊!

談道笙酒醒了大半,站在燭火邊與小姐姐大眼瞪小眼,小姐姐滿麵緋紅,羞澀又大膽地上前欲解她的衣衫。

“等等等等,”她護著衣襟後撤幾步,再次與小姐姐保持安全距離,“我這裡不需侍候,你,你回去吧。”

小姐姐美目圓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郎君可是嫌妾貌醜?”

天地良心,她哪有這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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