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趣味啊,跟他比我都要自慚形穢了。不知道他栽跟頭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呢?”
“這你大可放心。不管你們葦名派出什麼陣容,都不可能勝過信長。還有……”
冷不防,十兵衛在總悟麵前消失。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濃重的墨,在總悟麵前揮下有力的一筆。
“你也不可能勝過我。”
總悟知道這墨光是十兵衛的能力,但他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發揮作用。
等後背挨了一刀時,他才明白那不過是障眼法。墨跡隻留存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呃!”
轉過身時,十兵衛雙刀一揚,像個豪放的書法家揮毫潑墨,甩下兩道墨跡,掩蓋身形。
這回總悟嗅出了那股殺氣,隨即揮刀追上,不給十兵衛偷襲的機會。
哢——
但那兩道墨跡反而化作利刃襲來。總悟的腰也掛了彩。
“來這手啊!”
好吧,他其實也不感到意外。隻是這兩撥攻勢銜接緊密,來不及應變。簡單說就是節奏被十兵衛抓在手裡。
或者說是總悟有更擔心的事情,那就是火海中的葦名軍。
“退後!”
就連鬼刑部也不得不這樣下令。手下兵士扛不住赤備隊的轟炸,內府軍則在炮火掩護下不斷推進,用人數衝擊葦名的軍陣。
縱使鬼刑部如何奮戰,也不可能逆轉這個戰力差距。
但是城中的寄鷹眾還沒送信過來,也就是說突襲信長的立香等人還未就緒。如果此時撤退,讓赤備隊主力衝到大手門,恐怕不等迦勒底討伐了信長,葦名就先敗下陣來。
“喝啊啊啊!!!”
命令將士們退後的鬼刑部,自己反而向前。鬼鹿毛躍出火海,殺向敵陣。
這可不好,鬼刑部怕是有些著急。他要是倒了,葦名軍的士氣肯定一落千丈。
得在此打斷內府的攻勢。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乾掉一個從者。
右京就是這麼想的。當然。
“嗬嗬嗬,很好,你眼中的殺氣變重了。”
光秀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把它傾瀉出來吧。儘你的全力,在我身上撞個粉碎!”
*****
言外之意,如不能打穿那些頭骨的防禦,就無法傷到光秀分毫。右京很清楚。
而頭骨無窮無儘。就算全部摧毀,光秀用鐮刀敲一下地麵就能重新召喚出來。
但,右京依舊很淡定。
“我是不會被你挑釁的,光秀。”
執刀側立,從容不迫。跟光秀正好相反。
光秀玩味地點著頭。
“嗯,這樣按捺自己的恐懼,倒也彆有情趣,可能的話我真想多折磨你一會兒。但時間不允許。”
兩把鐮刀來回揮動,紫色霧氣逐漸分成幾部分,聚集,隨著光秀的刀刃飄動。
“來,起舞吧。”
就像是飄過去一樣,光秀的腳看不出在動,身體卻靠近了右京。
唰——
一刀砍下,很慢,就算帶上紫霧也砍不到右京。
唰——
兩刀。右京躲閃的同時忽然意識到,光秀的速度有所提升。
唰唰——
三刀四刀,比之前更快。右京躲過鐮刀卻沒躲過紫霧,被撩了一下。
“嗚!”
頓時感覺身體的氣力少了幾分。而光秀已經越舞越快。
唰唰唰唰——
“哼,哼,哼哈哈哈哈!!”
唰唰唰唰——
快到連右京都要看不清。雖然他還能招架,但隻要碰到鐮刀,身體就會發虛。
舞至高潮時。
“喝!!!”
鐮刀高升,掀起哀嚎的紫光,把右京硬生生打飛!
“啊……”
光秀微睜雙目,神情恍惚。
方才那是他的寶具——絕望收割,來自原作中他的BAsArA技。在恍惚中不顧一切地揮刀,肆意操控怨念和刀刃來攻擊。
寶具結束的這一刻,是光秀精神最為鬆懈之時。就像剛從淺眠中醒來,還不能很好區分夢境和現實。
而就在這個時候。
啪——
有什麼東西砸在光秀臉上,掉在地上。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
“蘋果?”
哢——
在光秀發出這個疑問的同時,身邊一個頭骨已被落地的右京砍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