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和平(2 / 2)

西王母 屋言 4368 字 9個月前

“謝謝爸爸。”賈千齡頓了一下,向賈立陽作一半的坦白,“爸爸,其實我不想急著再嫁,我想留在賈家,留在公司裡工作,哪怕以後都不嫁人,也無所謂。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我很傷心,也很害怕,我希望可以在爸爸身邊待著,多陪陪您,也好讓我自己能安心些。”

賈立陽皺眉道:“說什麼傻話?哪有女孩子在自己家裡留一輩子的?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都是要成為彆人家的媳婦,成為彆人家的孩子的母親,這是女孩子的人生,你不能因為一時的波折或一時的任性就拒絕屬於你的人生。不過你可以晚幾年再嫁,我是沒心思管公司的事了,都交給秉成了。他還嫩了些,需要你輔助他,等他在公司立足得更加穩一些,眼光鍛煉得更加長遠一些,可以獨當一麵了,我就給你物色一個好的對象。爸爸看人是很準的,之前爸爸給你找的陸衡,多好啊,人很優秀,對你也體貼,就是太短命了,人算不如天算。不過這一次,我不相信還會這樣,你和你的下一任丈夫一定可以和和美美平平安安一輩子。”

賈千齡低聲問:“一定要嫁人嗎?這真的是我不能拒絕的人生嗎?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陪著您?”

“我很喜歡你,你是我的大女兒,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賈立陽這麼說著,但心裡考慮的全是如何托舉他那個實力平平的兒子,“還有一層我跟你明說了,現在家裡隻剩你一個女兒,你必須要好好幫秉成的忙,而婚姻,就是一種極佳的助力。你嫁出去了,嫁進一個好的家庭,不局限於S市,可能是另一座城市的富貴之家,這就相當於給秉成又找了一個可靠的幫手,建立了更多發展的道路。婚姻不是讓你去選丈夫的,是讓你去完成一份可以影響賈氏集團許多年的合同的,你明白嗎?”

賈千齡抬眼看向院子裡最高的一棵杉樹,看它尖尖的頂端被斜陽裹上一層柔光的暖洋洋模樣,溫順應道:“嗯,我明白的。”

她在賈立陽麵前總是這麼溫順,不曾激起賈立陽半點好鬥之心。

賈立陽的另一邊手輕拍一下賈千齡扶著他的雙手,說:“我知道你多少會感到委屈,但沒辦法,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我們要好好遵守由前人寫下的規則,才能守護好祖宗留給我們的家業。現在的世界和從前的世界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彆,男人在外麵打天下,女人在家裡操持家務,輔佐丈夫,養育孩子,男主外女主內,每個人生下來就有自己應該待著的位置,祖先們這麼思考問題,這麼解決問題,是有大智慧的,我們作為後人,在祖先種好的樹底下乘涼,應該要感恩,而不是對祖先建立的一切指指點點。把一切都用一種穩定的形式傳承下去,一代接一代,有價值有意義的東西才不會消亡。”

賈千齡掛上一個應酬時慣用的柔和微笑,說:“能夠為賈家做點事,我心裡很高興的,不委屈。”

賈千齡和賈秉成相安無事在總公司合作多年,將賈家的事業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其實有考慮過給賈立陽留一個兒子,不讓賈立陽遭受的打擊太大。賈秉成像個鞭炮,一點就著,比賈秉繁更好對付,可她硬是將賈秉成平安無事地留在世上好幾年,一直沒有動手。

可惜賈立陽在毫無希望的落魄之時,仍是不肯鬆口承認她是一個比他的兒子們更有資格擁有賈氏集團的人,仍是要讓她犧牲自己去為賈家的未來鋪路,實在是冥頑不靈。

她又不是傻子,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又為什麼要願意犧牲自己呢?

她活在了不需要遵守舊規的現在,何必將老舊得不成樣子的東西奉為神諭。

她作為長時間不被看重的群體中的一員,有機會就要抓住機會,沒有機會就要創造機會,挺直腰抬起頭,邁開腳步,將他們用胡言亂語構建的界線踩在泥裡,走進他們即便恬不知恥也要守護的領域,搶走他們曾經的戰利品。

賈秉成是家裡的小兒子,童年時期受到了賈立陽和喬娟沒有限度的溺愛,又常年泡在金錢做成的蜜罐裡,養成了所有紈絝子弟都會有的壞習慣,甚至程度極深,到了唯我獨尊不顧他人死活的地步,在人前儼然是一個陰晴不定的暴君。

隻是賈千齡比賈秉成大十多歲,賈秉成脾氣再不好,也會給賈千齡兩分薄麵,拿出麵對長輩的態度麵對賈千齡這位大姐姐。

且賈千齡不會惹他不高興,賈千齡為人處事皆溫和,工作能力也強,幫了他不少忙,他倒是很樂意賈千齡到總公司來,他能多出時間回家陪盧臻。

賈秉成可以產生的為數不多的感情幾乎都給了盧臻,他是真心希望好好對待盧臻,和盧臻過一輩子。

盧臻接受不了兩次懷孕不成功的打擊,出現了各種神經衰弱的症狀,賈秉成陪她去看心理醫生,也聽從醫生的建議,儘量分散盧臻的注意力,常帶盧臻去散心。每當盧臻覺得壓力太大,賈秉成就陪著她出國旅行,沒有兩三個月不會回來。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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