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當成自己家(1 / 2)

夜空中的喊聲越來越近,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透著滲骨的詭異恐怖感。

楊大勇聽出是聶然的聲音,想著“我是她老子,我怕她個錘子。”他轉身拿起手電筒,“啪”地一聲打開開關,將電筒光對著夜空中的聶然照去,直直地照在聶然的臉上。他破口大罵,“半夜三更的,你不睡瞌睡,到老子家門口來嚎喪啊。”

霍大師的手扶緊門框穩住身形,對楊大勇投以欽佩的目光,心說:“你可真不知道你女兒是個什麼東西!”手電筒照在聶然的身上,映照著她的臉呈青綠色,那眼神冷幽幽的仿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她身後的影子確實是人形,卻隱約有股妖冶的紅光往外擴散,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附身在身上。

這哪是陰氣重陽火衰,這是將死未死之身,是妖孽托胎!

聶然笑眯眯地往屋裡走來,將招魂鈴往衣服口袋裡一塞,朝霍大師揮揮手打招呼,說:“算命的,你有沒有算到自己有一劫?”

霍大師強自鎮定,露出微笑臉,擺出一副高人派頭,說:“相門有相門的規矩,不算自己與自身有關的人。”他客氣地拱拱手,客氣地問道:“不知道小友是哪門哪派?”

楊大勇看聶然笑得瘮人,聲先奪人,上前,一個巴光朝聶然揮去,罵道:“我日你麻賣皮,你半夜三更裝神弄鬼……”手揮到半空,便感覺到一陣酸麻疼痛,冰冷的觸感順著手腕一直蔓延到全身,痛得發出聲連連慘叫。

聶然看到麵色鐵青的吊死鬼用舌頭纏住楊大勇的手,讓他的巴掌沒能落到自己身上,豎個大拇指讚道:“乾得漂亮,勒緊點。”

楊大勇的手腕處出現一道明顯的勒痕,手掌出現血液不通的腫脹,且逐漸變色。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陰涼的繩子狀的東西捆在手上,嚇得朝霍大師大喊:“大師,大師救我,有鬼東西……”想著大師是外地來的,又用帶著濃濃方言口音的普通話再喊了遍。

熊幺婆看到兒子出事,轉身抓起放在門口處的掃把便奔了出來,用手中的掃把在空中胡亂揮舞做拍打狀,又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瘟喪東西,給老娘滾,給老娘爬……”她跟瘋了似的拚命揮舞掃帚,極度難聽的臟話不重樣的往外罵,什麼娼婦、瘟喪、死了沒地方埋的鬼東西、龜兒子等罵得極其難聽。

民間有種說法,叫做鬼怕惡人磨,撞到鬼、或者是家門有鬼東西上門,要特彆凶地連帶打罵地把鬼打走。

熊幺婆認定是聶然這喪門星把鬼東西招來的,對著楊大勇前麵的吊死鬼揮了幾掃帚後,便將掃帚對著聶然打過去。

霍大師見聶然身後的鬼全部被熊幺婆激怒,一個個露出厲鬼相,趕緊護住主雇往後退,取出自己的家當拉紅繩結符陣,又把帶的法器給同來的這些人,讓他們每人拿一件,不要出紅線圈。

男方的來人被楊大勇母子的情況弄懵了,再看霍大師這情況,都意識到可能是這小女孩帶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過來,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楊大勇的現任老婆害怕得不行,可霍大師隻顧護著自己人,那紅線圈都沒給她留地方。她想擠進去,又被堆大師給推開了。

霍大師說:“你們自己貪財賣女兒惹出來的事,不要往我們這裡來。”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現在自身難保,隻求儘量把自己一行人摘出去,熬過今晚。

楊大勇的現任老婆硬著頭皮到門口喊,“聶娼婦……喪門星,大勇是你親生老漢兒,你當女娃子的敢害你爸爸,天打雷劈。”

聶然側身躲開熊幺婆揮過來的掃把,從楊大勇的現任老婆身邊進屋,便見客廳正中間擺著張八仙桌,桌子上點著香燭,還供著兩張照片。一張是她的自拍照,她發給了她媽,她媽媽發在了朋友圈。另一張則是一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這人吊梢眼、臉上有凶紋,淫邪相,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照片上附有煞氣,還有股罡正之氣鎮在上麵,明顯是非正常死亡,像是犯了惡事被正法處死的。

她拿起自己的照片揣進衣兜裡,又拿起男方的照片晃了晃,說:“給老子配這麼個狗東西?”她環顧一圈四周,沒見到這狗東西的鬼魂,估計這陰婚男的鬼魂在靈位或者是在屍骸那邊,於是把相框砸碎了,將照片取出來往身後的背包裡一塞,準備回頭再找他算賬。

男方的母親大喊:“你拿我兒子的照片做什麼?”

聶然燦然一笑,說:“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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