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抵達渝市(1 / 2)

封妖的燈火投胎了 絕歌 10651 字 7個月前

不說彆人, 蘇秀都眼紅。她隻比楊雪嶺大一歲,自認也算是駐顏有術保養有方,任誰見到都得讚一聲蘇大美女。可畢竟上了年齡, 人家二十歲的小姑娘敢素顏朝天,她敢嗎?

楊雪嶺一直素顏朝天!

說不羨慕嫉妒那是假的。

可她服氣!

楊雪嶺是真有本事。大家都知道她正在從南市趕來渝市的路上,多少人馬去堵她, 人家照樣走親訪友溜溜達達。堵她的人守在門口,她大搖大擺地從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過去, 那一個個跟瞎了似的, 全把她當空氣了。

那麼多路人馬,布置了多少手段, 人家帶著兩個師侄當司機,一個人一隻貓,風平浪靜輕描淡寫闖過來了。

蘇秀心說,這要是換成自己, 八成現在已經嘗遍滿清酷刑了。

蘇秀是真稀罕楊雪嶺,要不是道門不流行追星,她都想當回腦殘粉了。

楊雪嶺裝糊塗,“我懂什麼呀?”繼續翻照片,發現沒彆的, 問:“沒啦?”

蘇秀說:“你真讓我白忙活啊。”

楊雪嶺看向呂祈仙。

呂祈仙說:“我窮。”

楊雪嶺說:“可彆說窮啊, 越說越窮。”她說完摸了個小盒子遞給蘇秀。

蘇秀沒跟楊雪嶺客氣, 當場打開盒子。

盒子裡麵是一件鑲銅邊的骨雕扳指,雕工很精美, 上麵刻滿繁瑣的符紋,隱約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朦朧光澤,細膩的雕刻手法跟呂觀主如出一脈, 不用想也知道是楊雪嶺自己雕的。

蘇秀美滋滋地戴在了拇指上,笑眯眯地說:“謝啦。”

楊雪嶺說:“我功力淺,雕不出什麼神通來,這個扳指需要使用者注入真氣才能激發符籙力量。這是取六百年道行的狼妖骨製成的,耐用。”

蘇秀問:“通靈教白狼堂堂主的骨頭?”

楊雪嶺點頭,沒再多說其它。

這其它自然是指獲得材料的彎彎繞繞。這些妖怪都是百萬咬死的,其實是歸了百萬的,妖怪的皮骨等可以給道門做符、入藥的材料,全是聶然從百萬嘴巴裡刨出來的。

關於百萬的事,無論是楊雪嶺還是洞天觀的其他人,對外的口風都極緊,從來不向外人提起,將洞天觀如今的暴富、那些取自妖怪的材料全部歸為聶大小姐收拾通靈教叛逆得來的。

回生丹出自麒麟族的事,在洞天觀也隻有聶然、楊雪嶺、呂青鋒、楊丹青以及當時守在病房外的兩位真人知道。他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透,不然,這會給麒麟族帶來大禍。百萬給丹藥救命,他們不能恩將仇報。

目前外界得到的消息就是聶然帶著百萬從白狼堂堂口撈到了好東西,氣到錦毛虎發狂。

可回生丹、生命之髓都是出我口入你耳,隻要他們不說,彆人不會知道,隻會往呂青鋒身上猜。

呂青鋒擅長煉丹,自從收下聶然之後,洞天觀便一直大肆購買材料、開爐煉丹,讓人想不多想都難。

聶然讓百萬在坑裡挖出藕一樣的東西,那可是當眾分來吃的,還錄了視頻發給錦毛虎,氣到他發狂。她跟錦毛虎往來的視頻、聊天記錄等,在聊天軟件公司的後台可以查到。生命之髓的出處,通過南市宗教局辦事處的檔案是可以調取到。這對有權限或門路調取檔案的人來說,已經不是秘密。

當時挖出來的那個“藕”、丹方、已經煉出來的成品丹藥,怕是許多人都想要的。

楊雪嶺估計百萬跟齊應承最多吃點苦頭,不會有生命危險。

生命之髓生長的地方,一般人挖不了,得留著他倆挖藕。這也是齊寒山不著急去找兒子外孫,而是等在渝市的原因。他等在這裡,也得做點事兒讓人知道他麒麟族不是好欺負的,於是拿苟不同的三個兒子祭刀,殺雞儆猴。

楊雪嶺眼下要考慮的是怎麼給聶然找解藥。

馭獸門一直有製作秘藥對付妖怪的手段,代代傳承改良,極為特殊。很多妖怪中了他們的藥後,沒有解藥,會一直昏睡不醒。聶然吃過那麼多的屍丹和妖丹,體內殘留了很多,正好受馭獸山的秘藥克製。沒解藥,想讓她自己醒,幾乎不可能。

解藥、百萬、齊應承就該都在馭獸門手裡。他們有克製獸類的手段,再加上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奔著回生丹過來,齊寒山應該是沒有把握獨闖馭獸門救兒孫,且,也承擔不起失手的風險,所以在渝市等楊雪嶺。

楊雪嶺獨自闖進馭獸門救貓,還把他們的藏書樓給燒了,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如果楊雪嶺能帶上聶然,如虎添翼,更有把握。

楊雪嶺蹲在彆墅裡,看風景,磕瓜子,等齊寒山來。

齊寒山沒到,苟不同先到了。

與苟不同來的,還有一個中年人。

這人一身儒雅氣質,手裡盤著兩個金色的泛著淡淡金光的小球,如果他手上的鐲子、手裡的球,還會以為他是什麼儒商或教授之類的。

人家直名點姓拜訪楊雪嶺。楊雪嶺便讓雲昭把人請到涼亭,見到他們後,直接一人給了把瓜子,說:“吃瓜子,我四師姐剛炒的,可香了。”

苟不同身後一個秘書模樣的人笑道:“楊道長竟然還有心情磕瓜子。”

楊雪嶺吐出瓜子皮,說:“我一個山野道士,閒去野鶴,不磕瓜子難不成還去操心家國大事不成?”

秘書笑問:“您不管徒弟啦?”

楊雪嶺滿臉詫異,“管她做什麼?洞天觀有我一個鬨騰的就已經雞飛狗跳了,再加一個她,那還得了。她多睡陣子沒所謂,反正你們宗教局把她弄暈的,大瑤村裡封妖窟裡逃出來的那些你們逮去吧。哦,對了,渝市鬼洞裡就有一隻,既然你們來了,麻煩了。”她說完,扭頭喊:“魏光,沏茶,客人來了,彆讓人光喝水。”

魏光說:“小師叔,沒茶。你知道我們道觀窮。”

楊雪嶺說:“那就白開水吧,總不能怠慢了客人。”

魏光去倒了三杯滾燙的開水過來,一人一杯,放在跟前,還對苟不同說了句,“苟局,節哀。”

苟不同的涵養算不上好,當場便繃緊了身子,臉色都不太好了。

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端起開水,呼地吹了口氣,一股寒氣從嘴裡出來,熱騰騰的開水當場掛了冰渣子,成了冰水混合物。他說道:“天熱,還是喝點涼快的好。”

楊雪嶺見狀眼中連絲波瀾都沒有,繼續磕瓜子。

一隻養得油光水亮的狸花貓,鋪展著四條尾巴,邁著悠哉的小步伐來到楊雪嶺的身邊,輕輕一躍,躥到楊雪嶺的懷裡趴下,還悠閒地打了哈欠,便趴在了楊雪嶺的腿上。

秘書側目:這貓妖的膽子真夠肥的。

苟不同的視線在花狸身上轉了兩圈,對楊雪嶺介紹道:“這位是塗老。”

楊雪嶺抱拳,“久仰大名,幸會。”

塗鐘鳴詫異地哦了聲,問:“你知道我?”

楊雪嶺說:“以前聽奶奶提起過,說塗老三那兒子,有點天賦,但心術不正,混得個人模狗樣,乾的事狗模狗樣。”

秘書臉色大變,說:“你放肆!”

洞天觀十二真人都在這。楊雪嶺有恃無恐,悠哉地擼起了貓。

塗鐘鳴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苟不同站起身,俯視楊雪嶺,說:“洞天觀確實有點傳承,但有時候自視甚高總是要吃虧的。”

楊雪嶺說:“例如,派一個兒子出來惹事,回頭把三個兒子都賠進去了。”

苟不同的氣得用儘全身的力氣拍在桌子上,打得掀起的氣流連涼亭掛的竹簾都掀動了。

桌子紋絲不動,連杯子裡的水都沒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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