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揮鋤頭挖坑(1 / 2)

封妖的燈火投胎了 絕歌 13912 字 7個月前

聶然去洗澡才想起自己的行李還在之前住的酒店, 沒有換洗衣服,於是又跑到現在的酒店臨時買了兩套。她買衣服的時候,看到牆上掛鐘顯示的日期, 嚇了一大跳,又找店員確定日期,頓時鬱悶了。

生日都沒過成!

她買好衣服, 回去洗完澡,渾身清爽地下樓, 便遇到師兄來叫她, 說師婆有請,把她領到茶廳, 便見到師公師婆正在跟一個老頭喝茶,旁邊還陪坐著一個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聶然抱拳:“師公好,師婆好,爺爺好。”

楊丹青招呼聶然坐下, 介紹道:“這位是葛老,專程為齊承應和齊淵失蹤的事情而來。百萬讓馭獸門擄走了,他舅舅追去秦嶺也失了蹤,但這些都是傳聞,沒有確切證據, 也沒有他們的具體行蹤。”

聶然非常意外, 詫異地問:“還沒找到百萬嗎?齊舅舅也失蹤了嗎?”百萬舅舅不是管宗教局的嗎, 又是麒麟獸,宗教局不管的嗎?

呂青鋒說:“齊寒山前天下午才來找過雪嶺。你之前昏迷不醒, 也是中了馭獸門的暗算,是齊寒山為你尋來的解藥,應該是想請你幫忙一起尋找百萬。葛老的意思是, 若是你們這邊有什麼進展可以互通有無,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提。”

聶然“哦”的聲,心念微動,問:“那宗教局的那苟不同逮我的事怎麼算?還有今天那夥人,說什麼我當街行凶乾嘛乾嘛的,我那是自衛好不好?你們宗教局好不要臉啊,偷偷放毒搞偷襲,手段真是夠下三濫的。”

楊丹青清清嗓子,說:“不得無禮。葛老不是宗教局的。”

聶然心說:“那還說個屁呀。”

葛青已經看出聶然還是個孩子性格,笑道:“我不是宗教局的,但有便宜行事之權,可以先斬後奏。”

聶然懂了,抱拳,說:“抱歉哈,我還以為你是宗教局的呢。”她頓了下,說:“那問你個事唄,我爺爺的通緝令撤了沒有?”

楊丹青和呂青鋒默默地互覷一眼,又不動聲色地看著聶然。他們可是知道這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主,齊應承答應了要幫他撤掉翼蛇的通緝令,又鬨出苟不同的事,如果沒撤,怕是要翻臉的。

葛青說:“我回頭問問。”

聶然說:“彆回頭啊,現在問。”

葛青掃了她兩眼,取出手機,當場打電話讓人去問。

齊應承已經把申請遞上去了,在等審批,還需要進行調查評估。電話那端還提供了一個消息,苟不同把聶然在川渝地界犯的事都上報了,眼下已經把她列為危險級彆,可以隨時實施抓捕。

聶然心說,“得,我爺爺在榜上,我也上去了。”

葛青對聶然說:“應承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給你辦好,這個你儘管放心。

聶然心說,“再說吧。”她氣不順,跟葛老又不熟,當即說道:“我師父的貓死了,她傷心難受到病倒了,我要留在家照顧師父。抱歉啊,幫不了你們什麼。”她說完,又朝呂青鋒和楊丹青抱拳:“師公師婆,我去照顧師父了。”說完,起身走了。

葛青目送聶然離開,扭頭看向他倆,說:“苟不同跟馭獸門的事,我們會調查清楚。隻是這封妖窟和鎮獄火,覺得實在不適合肆意走動。這動輒鬨市區放出鎮獄火開啟封妖窟,實難保障公眾的安全。秦嶺和嘉陵江都是個好地方。二位真人再好好考慮考慮?”

楊丹青說:“葛老精通六壬神算,不如給聶然算一卦?”

葛青猶豫了下,說:“可。隻是需要借她一樣東西,再借一間靜室。”

楊丹青應下,把楊雪嶺算卦的靜室借給他,又親自去找聶然要了一縷頭發給葛老。

聶然可知道頭發有多重要,很不放心,問:“這是要乾嘛?”

楊丹青說:“給你算命。”

要不是對著親師婆,聶然真想翻個大白眼。她最討厭最看不起的就是算命的。

那不屑之情寫於臉上,楊丹青滿臉無語:你師父最擅長的也是這個。

不過,親徒孫,不好開懟,楊丹青懶得搭理她,在樓下客廳等葛青算完卦出來。

聶然跟楊丹青打過招呼,便出門了。她要去買手機、補卡,還要到之前住的酒店退房取行李。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葛青才臉色蒼白地出來,一副耗費極大精力的模樣。他看到楊丹青,感慨道:“不平則鳴,不默而生,心中有道者,可為道萬死不辭。”他說完,拱拱手,帶著孫子告辭離開。

葛青回到酒店便發了份密報回去,之後便帶著人秘密奔赴秦嶺。

聶然因為半個多月沒回酒店,又沒續房費,行李物品都收到了前台存放。她補了拖欠的幾天房費,取回行李,又跑去買手機補卡。她補好卡,把手機備份導進來,給伍慧打電話報平安,又跟狗哥聯係,才知道他在渝市,正跟烏鱧在一起,於是又跑去找他們。

烏鱧住的江景彆墅,房子就修在江邊,後院就是私人碼頭,還停著遊艇。

他的彆墅裡特彆多的保鏢,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妖怪,基本上沒有普通人。

聶然踏進門,真有種進妖怪窩的感覺。

烏鱧早早地等在門外,恭敬地迎著聶然進門,見聶然盯著保鏢看,從臉上細微的表情看出端倪,趕緊解釋道:“以前不這樣,最近不太平,這才添了人手。”他請聶然進入客廳,便見到一條腿打著石膏還拄了根拐杖的狗哥。

這才多久不見,又讓人打斷了狗腿。聶然問:“誰打的?”

狗哥說:“不知道,中了暗算。幸好老烏來得及時,不然怕是又要遭回罪。”

聶然看向烏鱧:你的地盤,你不知道是誰乾的?

烏鱧知道她昏迷了一段時間,請她入坐後,詳詳細細地把外麵的傳言及渝市如今的情況都告訴了聶然,說:“僅京裡,就出來了不下十波人。有些是公派出來的,連葛青都來了,還有私人派出來的。”

聶然才剛見過葛青,問:“他很厲害嗎?”

烏鱧說:“精通大六壬神算,不說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吧,那前後算上幾十百來年是沒問題的,這要是誰給他點頭發、指甲什麼的,幾歲尿褲子玩泥巴都能算出來,什麼時候生、什麼死、什麼時候有劫,基本上都逃不過他的算。神算門的霍老婆子比起他都要差一大截。”

聶然聽到幾歲尿褲子幾歲玩泥巴都能算出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就知道頭發不能隨便給人!下次師婆來要也不給了,親師父來要也不給了。

狗哥問:“怎麼了?”

聶然說:“他剛要了我一截頭發走。”說完,把劉海旁邊剪短的一小綹頭發給狗哥看。

狗哥說:“哦,那沒事,算你,就算他是葛青也得折個十年八年壽……咳,算了,不說這個。”

聶然滿臉古怪:又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狗哥說:“本來你的來頭,算起來就很要命的,而且,教主……咳,老板當初怕楊雪嶺提前找到你,還在你身上做過遮掩,又下過咒術。他原本是想坑楊雪嶺的,結果楊雪嶺多精啊,不上當,沒坑著。”

聶然可知道師婆有多嫌棄師父學那什麼大六壬術,心說,“八成不是師父精明,而是師婆不讓算。”不過,師父真要有本事的話,能不能算、可不可以算,心裡總是有數的吧。

她看狗哥跟大黑魚混在一起,便知道這八成已經是自己人了,估計不會再想著自立山頭當土霸王聽調不聽宣什麼的,她自然見好就收。

狗哥把馭獸門的事告訴聶然,說:“馭獸門是用妖怪的血骨建起來的,死在道士和尚手裡的妖怪加起來都沒馭獸門的零頭多。如果隻是進入人類中被抓,那我們也認了,馭獸門抓去的大部分妖怪,都是隱藏在深山大澤裡修煉的不出世的妖怪。他們馭使妖怪作惡,還讓我們通靈教背鍋。通靈教臭名昭著,部分原因是想要救出山神奶奶乾了些出格的事,再就是後來教主被關在封妖窟,錦毛虎不乾好事,各個堂也沒了規矩。另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馭獸門的鍋,都是咱們通靈教給他頂了。大小姐,你要是去馭獸門救百萬,我們同你去。”

聶然問:“誰說我要去救百萬的?百萬是麒麟獸,自有葛青他們去救,關我什麼事?”

狗哥無語。

烏鱧滿臉詫異地看著聶然:都知道你倆成天湊一塊兒,齊寒山守在渝市等你,你竟然不去救?

鱉金老萬說道:“比起麒麟獸,自然是大小姐手裡的起死回生、返老還童藥更誘人。他們抓麒麟獸,目的是為了誘大小姐入局,大小姐這時候去救,反而會落入圈套。”

狗哥也想,也是。就聶然那狗性子,老子被抓,她都不著急的,跟百萬的交情跟比得過跟老子的?

聶然問烏鱧:“鬼洞裡麵有什麼?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

烏鱧說:“我們派去探查的手下折了好幾個,老萬後來親自去了一趟,隻看到蛛網,到處都是蛛網,火燒不斷,刀子砍上去就被粘住。可我沒聽說有什麼厲害的蜘蛛精。”

狗哥說:“有啊,山神奶奶從封妖窟裡出來的那天,我見到過一隻皮卡那麼大的母蜘蛛,腰部以上呈人形,腰部以下呈蜘蛛模樣,品種是我沒見過的,教主也不認識。它進封妖窟的年頭應該比我們早得多。那隻蜘蛛妖也很怪,照理說,她隻有一半化成人形,道行應該不高才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關在內窟。”

聶然說:“山神奶奶之前不也隻是半人半蛇嘛。”

狗哥說:“山神奶奶是能夠完全化人的,而且是有香火供奉的,那母蜘蛛身上沒有香火功德。”

聶然說,“行吧,我回去問問師父。”說完便準備回去。

狗哥告訴她,“苟不同盯你們很緊,你們的手機都被監聽了,電話、短信、甚至可能群聊信息都不安全了。”他說完,對聶然說:“你沒發現進來後,手機沒信號了嗎?給屏閉了。我的手機都是放外麵的。”

聶然皺眉,說:“那人怎麼這麼煩。”她說完,走了。

聶然回去後,正準備去找楊丹青問蜘蛛精的事,便見茶廳坐著客人。

楊丹青拿起杯子喝茶,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樣,有點不愉快的樣子。

旁邊坐著一個老頭子,老態龍鐘的都快走不動了,看起來歲數比師父的外婆還要大。

老頭子的身後跟了一堆隨從,排場極大,一看就是來頭不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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