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有道理,那,我先進大理寺。鶴靈在城西鐵匠鋪左轉直走右轉,那裡就是她居住的地方,千萬彆找錯了。”
她叮囑道。
“是是是,我明白了,你真囉嗦。”
說完慕南枝便起身離開了。
一出酒樓,勾著腰裝作虛弱不堪的模樣,她心中高興,也不敢明晃晃表現在臉上,這暗處有多少人盯著她。
抵達目的地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院,裡麵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她走進去,女主人正在石桌上研讀醫書。
白鶴靈臉上有一道疤,昔日遭遇一場大火,北火燒傷的,醫者難自醫,她從此一蹶不振,離開了上京。
“阿曲!”
“枝枝!”
慕南枝臉色瞬間變了,這聽著像叫老鼠。
“不許這麼叫。”
“從前都是這麼叫的,哈哈哈。”
她身上沒有早些年的陰沉之氣,反而有一股蓬勃向上的朝氣。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我易容術不錯的。”
“其實並非認出你,我認出了施北淮,他的紅衣彆具特色,身上蹩腳的繡工定是你的手筆。”
白鶴靈放下書,笑意不斷。
彎唇淺笑,眼底星河璀璨,蕩漾開無數無數光芒。
“你當日那般冷漠,怎麼這才開始打起我來了?”
慕南枝麵上應付著這些玩笑,心裡焦急萬分,腳上的動作就沒停過。
“你樂意玩兒,我陪你又何妨,言歸正傳,來找我有何事?”
“我哥盲了,病得很重,要是我沒猜錯,那個夏臨清跟你是師出同門,我想讓你幫忙,救救我哥。”
“祈安他,盲了?”
眼底霎時間泛起一陣霧氣,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麼厲害、意氣風發的人,怎麼可能會這樣?
她頓覺錐心刺骨,陣陣寒意油然而生,眼淚止不住地外泄。
“彆傷心,跟我去一趟,大哥如果知道你去,一定很開心。說不準對病情有好處呢!”
慕南枝懇求道。
“可是,可是我當年棄他而去,他一定厭煩我了。”
手指擦擦臉上的淚水,眼睛的酸澀不停,淚水如泄洪的堤壩一般。
“不,不會的,我了解我大哥,愛你尚愛不能儘,不可能厭煩的,三年前我來找你就是受他所托,你不願他真的很傷心,其實也不必做,就去看看他的情況如何,當我求你,行嗎?”
她“噗通”一聲跪下,這段日子膝蓋真是不值錢了。
“不,我會去,今天?可是,可是我這個樣子,怎麼見他呢?”
白鶴靈突然想照鏡子,急忙衝到屋子裡去,翻箱倒櫃地找出自己多年不用的銅鏡。
屋子裡瞬間變得一團糟。
鏡中的疤痕與過往沒有什麼不同。
這些年她已然忘卻心底的創傷,卻仍舊不敢麵對他。
區區疤慕祈安自是不介意的,可她介意。
她自小父母雙亡,寄養在侯府,慕家姐妹對她都極好。
祈安更是從小就護著她,慕伯父像父親一般疼愛她。
正是如此她越發難受,她走並不隻是傷疤,她知道慕祈安心悅她的那一刻,三分喜悅,七分憂愁。
“嗬~”
她吐出一口濁氣,拿起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