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債務人,坑了你30億,你想要他掌握的資料卻沒有上硬手段反而找到我這裡,而且他身處危險,聽你的意思還在保護他,唔……”賀逐感覺有哪裡不對,哪裡不對他一時又想不到,卡在一半讓他上不去下不來,抓心撓肝地好奇。
至於什麼天使投資人,那扯淡的名頭賀逐才不信呢。
一起長大的,誰還不知道誰?!
“行了,照我說的做。”許攸打斷賀逐,卻沒有否認。
“好吧,成交。”賀逐不是很情願,不過既然許攸答應了,他總會見到許攸的債務人,到時候說不定就能想通了。
這點信譽他兄弟還有。
“是我大學師兄送來的,上學的時候他挺照顧我的,後來他留校教書了。至於他身後是誰我也不清楚,但我和他認識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把東西拿到我這兒來。”
“或許他隻是單純的受人之托。”聽出賀逐的失落,許攸安慰。
“希望吧。”
賀逐很快掛了電話,透過百葉窗,許攸卻看見於洋迎麵撞上了張謐。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資料從張謐手中散落開來,兩人俯下身去撿拾散落的紙張,因為角度問題無法看見更多。
許攸放下百葉窗,按照時韻的標準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許攸才打開實驗室門,一股熱浪襲來。
身上立刻被汗水打濕。
她說,因為材料的緣故最近安裝的零件必須維持在35度完成才能達到效果,她戴著口罩、護目鏡,穿著防護服,這一套裝備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至於為什麼要包裹得這麼嚴實,是因為使用的試劑中有對人體有害的揮發性氣體,實驗室條件簡陋,隻能先這樣了。
抽風機不斷將室內的空氣抽走又換上新的,許攸知道抽風機連接著某種裝置,可以中和掉有害的氣體,並不會對環境造成傷害。
在他走的這段時間,她應該是無意識地擦了把汗,一縷頭發被勾出來擋在她臉上,雖然遮擋了視線卻還在她的容忍範圍內,被她忽略了。
她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的來去沒有對她產生任何影響。
唾液檢測儀已經初具雛形,一個未經訓練的人根本無法組裝完成,更何況,這台機器從設計到零件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許攸抬手,將那縷發彆到她的耳後。
拿起放在一旁的紙巾,擦乾她額頭上的水。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她沒有半點反應,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這是絕對無法造假的專注。
許攸沒有打斷她,即使他仍覺得這樣的時韻十分有趣,卻不會隻是因為覺得有趣就打斷她的專注。
時韻曾抱怨過,穿著防護服太不人道也很不實用,萬一汗水滴到成品上東西就報廢了……
還說等手上的唾液檢測儀忙完了就要把實驗室好好改造一番,加上什麼膜的移動係統。
那個係統的名字太過拗口許攸沒有記住。
聽她的描述,那是一種可塑性、封閉性極強,並且可以隨人移動的軟膜,有了就可以實現人和實驗室氣體完全隔絕,卻又不會阻礙實驗人員操作儀器。
許攸還記得她撲閃著眼睛問他可不可以繼續幫她找零件時的樣子,不自覺翹起嘴角。
如果說原來的時韻貪婪,是個長袖善舞,善於利用自己外在優勢的精致利己主義者,那麼這個忽然出現的時韻卻是那個時韻的反麵。
她很簡單。
現在的她不是沒有算計的資本,她仍然會利用自身的優勢,隻是她需要的東西很少。
隻要給她一間實驗室,她就能自己玩一輩子。
美食對於她而言隻是錦上添花,她喜歡卻不會留戀。
如果有什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