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站起來,在張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進實驗室。
張謐:“????”
她看見時韻在實驗室裡坐下來,熟練地套上防護服、口罩,戴上乳膠手套。
這段時間時韻天天在公司裡,但認真說來張謐卻沒見過她工作時的樣子,正當她想要再瞧一會兒的時候,許攸說話了。
“出去吧,這裡有我呢。”
張謐轉頭,看見許攸朝她溫和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張謐卻覺得冷颼颼的。
他已經坐進時韻的椅子裡,身材修長挺拔的男人看似悠閒,張謐卻仿佛抬頭仰視盤旋在上空的鷹隼,心底的秘密早已被居高臨下地看個透徹。
搖搖頭,在看向許攸的時候他仍是那副溫和的樣子,一刹那的銳利仿佛她的幻想。
“許總,我先出去了。”揮去心中荒謬的想法,張謐臉上掛氣標準的職業笑容出去了。
業界聞名的天使投資人,哪能有什麼威懾力呢?
張謐隻是沒有想到,股票跌停了許攸仍然不肯放人,把時韻看得緊緊地。
張謐皺了皺眉,從包裡翻出個不常用的手機,摁了幾下,打開發出一條短信。
……
“叮哩個咚——”
“叮哩個咚——”
滿是屏幕的房間裡,角落的睡袋裡伸出一隻手四處摸了摸,終於摸到放在旁邊的手機。
“喂——”
賀逐打了個嗬欠,聲音也懶洋洋的。
“賀逐,你還在睡呀?!已經中午了。”
電話那邊傳阿裡驚訝的聲音。
“對,還沒睜眼。”
賀逐又打了個嗬欠,也真的沒有睜眼。
“師兄,什麼事?”他問,已經聽出電話那頭是誰了。
他的師兄薛亦晨,A大教授,將黑色筆記本交給他的人。
“上次我拿給你的那個筆記本有結果嗎?”薛亦晨問。
“筆記本?”賀逐頓了下,愣了兩秒才拍了下腦袋,“你說那個黑色的啊。”
“對,有結果了嗎?”
“上次你不是說不急嗎?”賀逐揉了揉眼睛,“那天剛好有人讓我去搞網絡安全我就先放下了,熬了四天,昨天晚上剛回來。”
賀逐聲音裡的倦怠遮掩不住。
薛亦晨:這話他的確說過,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