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時韻最大的債主,目前迦世的大股東,許攸究竟想從她這裡拿到什麼?
時韻想來想去,覺得能讓許攸如此下注的……隻能是迦世的未來。
這些天時韻的行為成功地讓許攸意識到了她的價值,隻要許攸不傻就能輕易推測出她和原主的區彆。
與她合作意味著無限的未來,無限的可能性。
那麼站在許攸的立場上,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與她合作,如何與她建立信賴關係。
兩人的初始定位是對立的,在許攸看來之前的矛盾他們建立信任比其他人更難一些,那麼許攸為了釋放善意,做出這種……可以說是越界的行為倒也可以理解。
時韻覺得她已經想通了許攸的用意,十分大度地決定將自己的辦公室分給許攸一半。
時韻雖然沒有偷聽電話的習慣,奈何許攸並不避著她,時韻能夠從那漏出的一句半句中推測出許攸管的不隻是夏安集團的投資部。
在時韻眼裡挺沒趣的勾心鬥角對許攸來說隻是打個電話或者寫幾行字的小事,時韻眼裡繁瑣的雜事……某人似乎樂在其中?
那不是剛好?
反正一時半會兒,時韻也找不到比許攸更好的合作夥伴。
伸了個懶腰,時韻站起來往實驗室走去。
“又要去組裝那台機器了?”
手中旋轉的筆忽地停下,許攸抬頭問。
與時韻不同,一點聲響就能讓許攸停下手中的工作。
“是啊。去打螺絲。”時韻笑了卻沒有直接鑽進她的實驗室。
雖然時韻經常調侃自己就是個打螺絲的,但是許攸卻從不會那樣說,他每次都會用這種更冗長正式的表達。
許攸的專注基因沒有被特化過,他對外界的風吹草動反應靈敏,哪怕在工作的時候也會分心關注外界的變化,在時韻看來許攸的反應更近似於1000年後對警務人員的特化——時刻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也不知道什麼環境,才會訓練出這種時刻保持對環境變化的敏感。
對時韻而言,不能專心做事簡直是折磨……但對許攸來說,恐怕時刻分心他顧才是常態。
她和許攸是兩個極端。
“把今天到的那批零件裝進去,就大功告成了。”
說罷,時韻走進實驗室戴上手套。
她的手上麵貼著幾個創可貼,原主的手本來細嫩又好看,是精心保養過的,隻是現在細嫩的手上卻有了口子。
這些天長時間帶著不透氣的乳膠手套,皮膚稍不注意就破損了。
時韻暗忖:得找個時間把修複膏做出來,隻是材料又得拜托許攸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