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韻。”許攸叫住正實驗室走的某人。
“?”
時韻轉身。
許攸指了指時韻的襯衣,神情微妙:“你的後背上染了些血。”
時韻反射性地摸向後背,柔軟的絲質麵料上有一大片突兀的硬塊,是血在衣料上凝結後的觸感。
是許攸的血。
按理說這麼多血黏在身上她應該注意到才對,但先是驚嚇,之後她的心思又全在給許攸包紮傷口上,時韻居然一直沒有察覺。
恐怕她不止要換衣服,後背上這麼大一片,她身上應該也會沾上一些。
這樣一想,時韻不自在起來,她快步走出辦公室,邊走邊說:“我先去換件衣服。”
辦公室距離時韻新改出來的臥室也就幾步路的功夫,時韻很快打開臥室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韻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
時韻奇怪地往後看了一眼,隻看見許攸走進辦公室的背影。
脫下襯衫,白色的衣料上果然有一片血跡,那片血跡足有兩個巴掌大,紅褐色的血跡已經乾涸,時韻摸了摸後背,原本光滑的皮膚現在摸起來的手感有些澀。
她看不見後背卻可以想象血液凝在皮膚上的樣子。
走進不久前才裝修好的浴室,時韻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過肌膚,時韻弄了些沐浴露在浴球上揉出白色的泡沫在後背上來回揉搓。
泡沫順著水流之下,拂過時韻的腳麵,彙聚成一片暗淡的紅色。
時韻閉上眼睛,不知為何腦中竟閃過許攸的臉,脊背的皮膚也火辣辣的。
嘖。
吊橋效應真是煩人。
直到地上泡沫重新變得潔白,時韻才關掉花灑。
她換了身衣服,直接回了實驗室。
熟悉的器材和試劑混合在一起的氣味讓她平靜下來,快步來到即將完工的機器前,時韻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丟在腦後。
戴上口罩的那刻她又是那個眼中隻有工作心無旁騖的時韻了。
……
時韻換衣服的時候,許攸已經走到隔壁。
陳成走上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許攸點點頭,“把重點放在股票群的組織者身上,把田家秉交給警察,已經有人報警了總拖著那邊也難辦,至於筆錄……”
許攸看了手表:“辦公場所也可以做筆錄,今天四點半在公司做吧,你去協調一下時間。”
“好。”陳成應了一聲。
警察來的時候陳成用許攸受傷了需要包紮為理由擋了擋,在這段時間裡陳成帶著人將襲擊時韻的人看管起來。
藏在鬨事的人群裡襲擊時韻的人名叫田家秉,來曆不難查——一個身上背著幾十萬債務已經被納入失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