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就會信?”時韻奇怪地看著他。
“不說怎麼知道呢?”許攸語帶鼓勵。
“好吧,我說。我是時韻,但不是之前的時韻。”話都說到這兒了,時韻哪能不明白他已經猜了七七八八,話裡有話就是在等她交底呢。
時韻索性正大光明地告訴許攸。
黑色轎車緩緩停下,許攸轉過頭看向時韻,神色裡多了幾分認真。
“不錯,你的確不是之前的時韻。不要說唾液檢測儀,原來的時韻自己組裝出一台收音機的能力都沒有,她從未係統學習過儀器製造,更不要說從零件設計開始獨立製造出一台醫學儀器。”
許攸神色篤定,早已確定眼前的她不會是那個時韻。
“那個時韻本科是A大經濟係的,聰明也是真聰明,研究生的時候不知怎麼轉了專業,去了A大的生物係。”
“畢業之後,出身小康之家的她不知從哪裡籌措到了資金,組建了迦世,之後她一路順遂,短短幾年就成功讓迦世成為上市企業,幾次采訪之後便在財經圈裡小有名氣。”
“哦,在她研究生的時候白秋衡是大她一級的學長,雖然不是同一個院係的,但他們大約是在那時認識的,兩人之間頗有些曖昧,但白秋衡並非良配。”
短短幾句,許攸就交代了時韻的基本背景,其中幾處很是讓人玩味。
不管原主和白秋衡兩個人之間是怎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反正時韻是不會繼續下去的。現在想到和白秋衡的相處,時韻還覺得頭皮發麻。
她處理不來複雜的異性關係。
真的。
“這個身體的父母呢?”時韻問。
穿越過來也20多天了,時韻從來沒有接到過這具身體父母的電話,翻微信之類社交軟件也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若非原身父母不使用微信,這種狀況應該說是有默契地斷了聯係。
“年初,她把他們送去出去了,原本你早該出國了,既然你沒有按照預定行程出現,那邊怕事情出現變化也不會主動聯係你。”許攸看了眼時韻,話語中帶了點取笑的味道,“兩位老人在那邊過得很好,可比現在的你逍遙多了。”
“還不是托了許總的福。”時韻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被時韻揶揄回來,許攸搖頭一笑。
時韻這話也不算錯,原來的時韻轉出去的那些錢雖然絕大部分都進了幕後人的口袋,不過作為重要一環,原來的時韻也從中獲益不少,那個時韻的父母傍身的養老錢多半是從他這裡套出去的。
“所以,你究竟是誰?從哪裡來?”許攸問。
許攸知道她擁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眼前的時韻內裡必然裝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靈魂,她之前經曆的一切與這個世界毫無關聯,追問她的過往對這個世界的現實或許沒有意義,許攸卻忍不住問了。
時韻微微揚起下巴:“我的名字也叫時韻,來自1000年後。來的時候我才畢業,剛剛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