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目的不純(2 / 2)

在東林鎮,白新月有著同齡人中最為吸睛的青春秀麗,就連自己那幾個好姐妹心儀的男子,也總是主動向她示好。

她看上的男兒,隻需勾勾手指,就能對她死心塌地。

此番來京城,她抱著誌在必得的心態。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她都拿出這般功夫了,景大人竟也不為所動?

不僅不為所動,還把自己趕上板車,還、還拔劍以對……

想起方才被那把劍抵著脖子、被那雙眼睛看著的感覺,恐懼再一次爬上她的脊梁。

她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沒有多少閱曆,但她可以確定,那雙黑眸中蘊著的冰冷神色,就是殺意。

白新月手指顫抖起來,拉攏衣領,眼眶湧出淚來。

又想到明日回到東林鎮,她的那幾個姐妹見她這般情形,還不知道會怎麼笑話她,白新月心中又懼又憤,咬住帕子,無聲痛哭。

*

夜色掠過長空,白晝很快到來。

第二日清晨,眾人早早離開了驛站,朝伯陽縣東林鎮方向繼續前行。

景明淵全當昨夜的煩心事沒有發生,此刻正一手虛虛搭在腰腹,側頭遙望著窗外的秋景。

元熙寧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副沒吃飽的樣子,便從車廂角落的小櫃子中取出一包點心,遞給他。

“驛站早飯太簡單,就知道你會吃不飽。”她聲音中有些無奈。

景明淵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油紙包,愣了片刻才伸手接過,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扯開繩結,一邊再次紅了耳尖。

看得坐在對麵的元熙寧直發愣。

嗯……是自己剛才說話太凶了嗎?

藏不住耳朵的小狗,竟然這麼膽小嗎?

她在心裡暗想,以後還是對他溫柔耐心些。

元熙寧的思緒飄忽了幾息,又被她扯回了案件上:“昨天研究卷宗了吧?有沒有什麼發現?”

正在吃點心的景明淵立即點頭,然後擦淨了手指,開始翻自己的筆記。

嘴裡的點心還沒吃完,正一鼓一鼓地嚼著。

元熙寧坐在小幾對麵看著他,突然想起了大學室友曾經養過的那隻倉鼠。

她突然懂了室友當時投喂倉鼠的快樂。

正想著,倉鼠咽下點心,說起了自己的發現:“縣衙的人列出了兩個可疑人選,但我覺得他們都不太符合。”

元熙寧收回神:“都不符合?展開說說。”

景明淵把手中的筆記橫過來,展開在小幾上:“第一個嫌疑人,是今年第二個被害人吳宋氏的夫君,吳勁剛。因為吳宋氏成親六年無所出,他經常毆打吳宋氏。”

他指尖劃向下一行字:“第二個嫌疑人,是東林鎮上的屠戶老李。三天前的被害人王白氏,也就是白新月的姐姐,是個寡婦,老李一直追求而不得。命案發生時,他們都獨自在家,沒人能證明。”

元熙寧點點頭,問:“那你為什麼覺得,他們都不符合呢?”

“因為,他二人同其餘兩位被害人都沒有任何交集。而且,”他點了點筆記上的第一行字,“今年初第一起命案,張李氏被害時,他們兩人都和彆人在一起,有人證。”

“不錯,”元熙寧眉頭微挑,“那就沒有其他可疑人選了嗎?”

景明淵把視線挪到卷宗上看了一會兒,輕輕搖了下頭。

“為什麼不懷疑今年初那名死者的丈夫呢?”

景明淵微微蹙眉:“丈夫?元姑娘是說夫君?”

他翻到卷宗的一頁,說:“張李氏的夫君張文哲,比她小四歲,為人溫和有禮,性情安靜沉穩,對張李氏包容愛護。而且,有人證明張李氏被害時,張文哲一直沒有出門,所以目前沒有嫌疑。”

元熙寧抬筆記下這個名字:“你知道嗎,如果一個女子被殺,那最有嫌疑的就是她的丈夫。”

再抬眼,果然看見景明淵眼含疑惑。

“很難理解嗎?”元熙寧放下筆,“愛意可以假裝,耐心可以偽造,並不是每對夫妻都真正深愛彼此,普天之下怨偶比比皆是。隻是有的人會努力經營、和睦相處,有的人……”

她用指節敲敲卷宗,其中含義不言而喻,繼而換了個話題:“到了之後,讓趙言慎先去驗屍,再派幾個人去趟縣衙,看看能不能找到前一個凶手的線索。我們去被害人家走訪一下。”

“但是,”她聲音一頓,“凶手也極有可能是無差彆殺人。”

“無差彆殺人?”景明淵重複了一下這個詞,頭偏了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意思是說,凶手與被害人無冤無仇,甚至可能素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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