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隻小畜總是喜歡黏著她,臥在她的懷裡,自己一靠近沈意,它就炸毛。
他三番兩次想把它從沈意身上弄下來,每每以它的嚎叫和沈意的勸說而告終。
“齊玉,它隻是一隻小貓,而且這麼小就離開了媽媽,你和它爭什麼?”
蕭元祁怒極反笑,十幾年來頭一遭乾了蠢事,他這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眼神陰冷的看著那隻小孽畜,向來對他哈氣的,在他的目光中,此刻也縮著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團。
蕭元祁把它提下來,而後俯身:“嬌嬌不能厚此薄彼,我愛嬌嬌甚篤,嬌嬌也該應如是。”
他蜻蜓點水的吻過她的唇,而後一路往上,終於來到覬覦了許久的耳垂,他輕輕的舔舐著,沒一會兒,沈意隻覺那處的血液像是要沸騰的衝破皮膚。
他的一雙手在自己的後脖頸處摸索,手下像是燃起了星星之火,像是懲戒,又像是渴慕,灼熱的讓她不能受。
“停下,齊玉,我自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沈意抵抗不過開始求饒。
“嬌嬌,你瞧,一直知曉我想要的是什麼。”蕭元祁的手從她後脖頸處放下,在那雙耳垂處流連,像是在安撫這個剛剛受過蹂/躪的小家夥,“給我偏愛,給我你全部的愛。”
他多次向她祈求愛,沈意常常能感受到他熾熱的,渴望的,她從中感受到自己於他是多麼的重要。
她垂下眼簾,環住他的腰身,輕輕的歎慰一聲:“齊玉,你占據著我的心。”
自那以後,這隻貓似乎學會了察言觀色,也知道了在這個家中,它開始討好那個儘管它不是很喜歡的那個男人,蕭元祁對此很是受用。
隨著婚事一天比一天近,沈意一直想繡一格香囊給齊玉,可她眼睛好時的繡工就差強人意,現下更是不用說。
偷偷摸摸趁著齊玉外出的時間,好不容易繡出來了,她摸著歪歪扭扭的圖案,卻有些不好意思送出去。
此時她聽見齊玉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就把它塞到了身後。
蕭祁玉瞧見了她的動作,“嬌嬌在藏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
“我早說過嬌嬌騙術不佳,嬌嬌不必緊張,你不想說,我自是不會追問。”
沈意猶豫再三,還是將那枚香囊拿了出來:“我本是想繡一對鴛鴦,也不曉得你能否看出來。”
蕭齊玉接過它,宮裡的繡娘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他曾見過有人能把鳳凰繡的栩栩如生,下一秒似要從錦絲中振翅飛出,也見過精美絕倫的雙麵繡,薄如蟬翼的一麵紗,兩幅生動的畫麵。
卻都不如手上這一枚更加讓他觸動,香囊——寄我相思意,這是她的一顆漂亮的心,含著赤誠的愛意,贈與他。
他攤開沈意的手,看到上麵細小的針孔,密密的像是紮在他的心裡。
他抬起她的指尖,不含情/欲的一一親吻而過,“嬌嬌它很漂亮,我心歡喜,這樣的香囊隻需一枚即可,我不希望你再弄傷自己的手。”
“齊玉,我能給你的並不多,我如你所見的貧瘠,但我把我僅有的,所有的都給了你。”沈意向來不敢輕易交付真心,但今天連帶著香囊,連帶著心,她一齊交到齊玉的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