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把軍刺祭出,擋下雲銘的揮擊。薑瑤雙持軍刺,左右開弓,一刺雙目,一刺心窩。
雲銘完成了一次教科書般的躲避!翻身下腰,雙手撐地,抬腿就往薑瑤下巴猛踢 。這一腳要是踹實了,勝負的天平將倒向雲銘一邊。
芊芊玉手抓住了雲銘的腳踝,淩厲的踢技再無法前進分毫。雲銘感覺自己腿骨要斷了,下一秒,他在空中畫過一個圓,隨後重重的拍在地上。巨大的衝擊力使雲銘喪失了反擊的能力,脖子上傳來冰涼與刺痛,軍刺架在他的脖子上。
薑瑤一個女子的力量居然足以抓著一個成年人做地球上空投?雲銘感覺匪夷所思。
隨後他看到了更匪夷所思的。
鐵鉗敗了。精鋼的砍刀乘著風聲劈下,鐘義被一刀兩斷的場景鐵鉗卻沒見著。兩根手指穩穩的把刀身夾住,砍刀進退不能。隨著鐘義指尖發力,半截砍刀到了鐘義手裡。
鐵鉗看到自己的命運了,下一刻,男人手裡的半截砍刀會抹過自己的脖子,但他還能做點什麼!
砍刀如願以償的割開了鐵鉗的喉管,但“鐵鉗”也鎖住了鐘義的喉嚨,瞬息之間就會人頭落地。
雲銘看到鋒利的剪刀很努力的樣子,但鐘義還是好好的。隨著鐵鉗的死亡,金屬臂失去了動力,鐘義一手扶著金屬臂,一手按在屍體的肩上…
然後他把整支胳膊扯下來了!場麵血腥程度一語難表。
還是有人看不下去鐘義那猶如屠夫般的操作的,雲銘見到空氣如水幕一樣泛起波紋,一個皺著眉頭的男人憑空出現。
“我說鐘義啊…你口味要不要這麼重啊?”這是夏閻說的。
“對,我就是這麼重口味。”這是鐘義說的。
然後夏閻就不說話了…
一輛卡車開了過來,正是之前駛離的押運貨車。從車裡下來的,又是一個黑西裝的男人。
“都解決了?”
“明知故問。”陸隱輕描淡寫的回答宣告了這支隊伍的覆滅。
“那麼,你就是我感知到的那個人嘍?”陸隱將目光轉向唯一的幸存者,並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
夏閻和滿身血汙的鐘義也圍了上來,再加上一直製住他的薑瑤,四對眼珠子的打量使雲銘感到很不舒服。但他才不會不知死活的喊:“要殺要剮就來!老子不怕!”那種話呢。
他怕的要死好吧…
穿越來此六年,這個行當的血腥殘酷他還是適應不了。幾年來一直接些遠離戰鬥的任務糊糊口,哪像前任雲銘一樣,暗殺綁架來者不拒。不用戰鬥的任務固然安全,可錢也賺的少,雲銘思來想去自己是混不下去了,本想做最後一票,沒想到這次一向危險係數比較低的護衛任務這麼凶險。想到此刻自己的小命全在那個帶頭小青年的一念之間,雲銘又把雇主的祖宗十八代暗罵了一遍又一遍。
“那就麻煩薑小姐了。”
“什麼意思?麻煩什麼?”
沒等雲銘琢磨好,薑瑤把他一把翻過身,一拳打在他臉上,雲銘立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