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雲銘用了一個心理學的小花招,增強了可信度。
二戰時期,一名試圖潛入美軍內部的德國間諜暴露了行蹤。因為當他身邊的美軍問他來自哪裡的時候,他說自己來自伊利諾伊州的首府斯普林菲爾德。
其實這名德國間諜沒有錯,但是因為當時美軍的大多數普通士兵都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而斯普林菲爾德作為伊利諾伊州的首府名氣並沒有芝加哥大,所以大多數美國人就理所當然以為伊利諾伊州的首府是芝加哥。
就好像你隨便問一個人,澳大利亞和土耳其的首都在哪裡,你得到的回答多半是悉尼和伊斯坦布爾,而不是堪培拉和安卡拉。
德國人是出了名的嚴謹,情報人員的訓練非常嚴格,各項知識細無巨細,包括美國的重要城市以及每個州及其州府。事實是,這種完備的知識儲備反而害了他們。
刻意追求“完美”是會適得其反的。無懈可擊的回答更像是多次排練出來的產物,有瑕疵有漏洞值得推敲的回答顯得更真一些。所以雲銘荒誕的講述反倒讓拜因和金疑神疑鬼起來。
鐘義憋笑憋的特辛苦,他沒想到雲銘還有這天賦,三言兩語就把敵人忽悠瘸了。
“那麼,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金想再度求證。
金的態度變了。他假設雲銘說的實話,金一方麵吃不準那所謂的“波紋氣功”有多強;另一方麵,眼前的三人背後有這麼大的辛秘,處理方式肯定不能再是簡單的殺了,金做不了這個主。
“好說,”雲銘爽快的答應了,對著鐘義說道:“喬納森,你使出你最擅長的那招,波紋氣功之木大歐拉拳吧。”
“嗯?哦哦…好。”
鐘義側身起勢,臉朝著江麵,右拳蓄力,似要打出浩然一擊。
金和拜因看的目不轉睛,雲銘突然開口道:
“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二位給了我時間啊。”
“什麼?”兩人的注意力還在鐘義身上,尋聲而望卻發現雲銘已不再原地了。
一雙手從背後搭上了金的雙肩,是雲銘的空閃;兩人身體接觸後,雲銘再度發動能力,金跟著他消失在拜因眼前。
驚變尚未停止,鐘義轉了個方向,朝拜因一拳揮來。
這當然不是什麼木大歐拉拳,就是鐘義的空氣炮版技能——至拳。
“卑鄙!”拜因哪能不知道自己被涮了,一個白色球形護盾在身邊形成,硬接下鐘義的攻擊。
拜因也顧不得節省字數了,大聲問道:“你們把金帶到哪裡了?”
距離曼穀大橋約五公裡的大樓樓頂,雲銘和金的身影陡然出現。
“你也是空間能力者。”金咬牙切齒。他沒想到對手裡也有一位罕見的空間能力者,並且令他不安的是,他試著催動過咫尺天涯,卻沒有反應。
“彆白費力氣了,我還碰著你呢,你的能力用不了的。”雲銘解釋道:“剛剛本來可以偷襲乾掉你的,但是看你為了普通市民著想,人還不錯,就不殺你了。”
“順便說一下,我不是空間能力者。”說完,雲銘鬆開了手,又瞬移走了。
“豈有此理!”金抽出一把手槍,跑到樓頂邊上,從這裡可以看到遠處模模糊糊的曼穀大橋,這就夠了。
金舉槍瞄準曼穀大橋的方向:“還“本來可以乾掉我”,我要你手下留情嗎?”
鐘義的拳頭如暴雨一樣擊打在球形護盾上,已經有細微的裂痕在盾麵上產生了。
雲銘瞬移了回來,把還在昏迷不醒的濮車侍從車裡拖了出來。
“走!”雲銘一手拎著濮車侍衣領,一手按在鐘義肩上,利用空閃遁走了。
同一時間,金把手槍插回腰裡:“這次就先饒你一命吧,我們兩不相欠。”
噗通,雲銘仰麵躺倒在地。空閃帶著三人來到了曼穀市一座已經建造完成但還未交付的大樓裡,這裡空無一人。這個地方是雲銘之前在車上往路兩邊觀察時發現的,他有心用眼睛“記住”了這裡,空閃才能瞬移來此。
“這是怎麼了…”雲銘倒下是因為雙腿發軟,身體失去了平衡。他明顯感覺到皮膚被火焰燒灼的痛感和血液流動的失控。
“我中彈了?什麼時候?”
“不,那個不重要了。”
“我會死嗎?”
“應該不會吧?之前被匕首刺穿心臟也沒死啊。”
“不對,我已經沒有可以融合進肉體的靈魂了。”
“還是要死啊。”
“這次應該可以回去了吧?”
這是雲銘失去意識前的最後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