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線挺快啊?”薑瑤真百無聊賴的摁著客廳的電視遙控器:“我以為男生打遊戲沒個把小時退不出來呢。”
鐘義把腦袋上的腦波中繼器摘下:“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遊戲癮沒那麼大。”
“是嗎?我看你剛剛硬要拉著雲銘和濮車侍兩個組隊,以為你挺愛玩兒呢。”
“百密一疏”四個大字從鐘義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好在他此刻是從沙發上站起的姿勢,背對著薑瑤,後者看不到他臉上的瞬間呆愣。
“哦…今天狀態不行,連輸幾把就不想玩了。”鐘義的謊話真是說來就來。
“這樣啊。”薑瑤的語氣聽不出來是信與不信,不過她先換了話題:“對了,之前我說過以後沒事儘量少外出的話,現在把那句話做一個小小的改動:你們三個以後都不要出門了。”
“怎麼了?”
“無可奉告,這是徐惜的命令。”
鐘義皺起了眉頭:“她現在在哪兒?”
“曼穀。”
…………
半小時前,曼穀市,某咖啡廳。
“你遲到了。”徐惜略有不滿:“怎麼回事?”
麵對詰問,坐在徐惜對麵之人的回應是——端起紅茶飲了一口:“堵車。”
徐惜怒極反笑:“還有更新鮮的借口講給我聽聽嗎?”
“徐小姐,”來人認真的說道:“哪怕是在錢錦未死、暗軍猶在的時候,你我也不是上下級關係,你沒資格指揮我做什麼。”
“龍郡劇變之前,我的身份是暗軍的編外人員,錢錦布置在寶象郡的閒棋,可能一輩子也用不到的臥底。”
“不過現在,我是自由人了。”
“好吧,我恭喜你自由了。”徐惜冷靜下來:“那麼自由人閣下,你為什麼還要來赴我的約呢?”
“我可不是薄情寡義的人,”臥底兄聳聳肩:“要不然你們昨天帶那三個男人出城,我也不會幫你們掃尾了。”
“提到這個我就不得不誇你一句,你的掃尾工作做的很乾淨。你把寶象郡除你以外的暗樁都抹殺了,當然包括安排我們出城的那幾個。雷蒙德想查,倒也真的什麼也查不出來了。”徐惜的話,顯然是反語。
“嗬…他們安排的出城計劃太草率,破洞百出,順藤摸瓜不要太容易。臥底的首要原則不就是確保自身的安全嗎。”
“所以就要犧牲同袍?”
“我沒有同袍。”臥底兄正色道:“我說了,我隻是一枚閒棋,對暗軍在寶象郡的線人幾乎一無所知,我之前連他們是暗樁都不知道。”
“那你怎麼確定你要殺誰?”
“我也說了,順藤摸瓜不要太容易。那三個男人很難躲開城市管理係統的監察,我先去了交警大隊想看曼穀大橋事發周圍的錄像,結果被告知昨天那一片的攝像頭在檢修,什麼也沒拍到。我當時就有數了,對分管城市監控的交警大隊副頭兒下了手。”
“他隻是第一個。拷問他花了我一點時間,不過最後我得到了令我滿意的答案。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照著由他提供的名單殺下去就好。不得不說,我的能力太適合遠程暗殺了。”
徐惜喝了口飲料定定神: “好吧,聽了你的形容,我已經在考慮我是不是不應該和你見麵了。”
“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我再怎麼說也是雷蒙德身邊的臥底,把你賣給他我也換不來他的信任了。”
“呼,看來你想的很清楚。”徐惜深感這場對話的主導權已經被這個男人緊緊握住:“說說你的條件吧。我知道你應該有合作想談,不然你大可不現身。”
“確實。”臥底兄點點頭:“我需要借助你們幾人的力量,去救一個人。”
“救人?”
“沒錯。你知道萬島郡馬尼拉五號要塞的外星生物入侵事故嗎?”
“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