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兄弟。”
“我也一樣。”
徐惜、薑瑤、鐘義和濮車侍相繼表態,雲銘的表情愁苦到了極點:“喂喂,你們這樣會給我很大壓力的……算了,讓我領導就領導吧,我考慮一下可行的方案。”
雲銘拿過黑匣,把信息從頭到尾又翻讀了好幾遍,筆在紙上演算著各個方案:寫下、劃去、寫下、劃去……
救個人難嗎?對於雲銘等人來說一點不難,難的是如何處理救完人後的事情。雲銘不斷把想到的方案劃去就是因為所有方案都會導致目標失蹤這件事在離港前就被察覺。
“雖然想過把目標掉包,但且不說讓誰去當狸貓換太子的狸貓,這個世界的科技實力已經基本杜絕掉包的可能性了。嗯…既然犯人沒有被掉包的可能,那如果反過來想呢……”
二十分鐘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雲銘腦海裡生成。
“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徐惜見雲銘的麵部表情一鬆,顯然是有眉目了。
“對,我們這次行動的難點在於掩蓋目標失蹤。臨時集中點的盤查很嚴密,犯人用餐、洗漱、上船都會清點人數,所以我們在港口動手並不明智。”
薑瑤反駁道:“那你的意思是在海上劫人?可是沒時間準備船啊,而且運兵船上的指揮官也不傻,可疑船隻一接近就是炮火打擊。你彆跟我說讓我們穿著潛水服遊過去。”
“當然不會。我想到了:既然沒辦法掩蓋一個人的失蹤,那就乾脆彆掩蓋了。”
“我們不劫人,”雲銘調出白鯊級運兵船的信息:“我們劫船。”
不給眾人消化的時間,雲銘招呼大家動身:“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西哈努克市,具體行動安排我在路上會給你們細說。我們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沒有時間耽擱了。”
鐘義聞言,第一個起身,接著是濮車侍。徐惜和薑瑤對視一眼,前者無奈道:
“你們是想跑著去嗎,出門那麼快乾嘛?都給我在這裡等著,我來安排飛機。”
……
八月三十日晚六點,五個人乘著租賃來的小型飛機飛抵西哈努克市。這一回徐惜沒把飛機沉塘,隻是扔在了野地裡。
晚七點,五個人到達市區並分頭行動,按照雲銘的計劃去完成各自的任務。
西市港口,燈火通明。大型運輸船“腕龍”號仍在進行裝載作業,數百具水下工程機器人放置在甲板上。在未來的二十四小時裡,還會有同等數量的工程機器人被運送到腕龍號上。
兩艘白鯊級運兵船暫時還不在這裡,它們在明天晚上會從軍港開至西哈努克港。
千餘名乘客已經到位了。臨時集中點裡,兩百士兵看守著八百名普通人囚犯。囚犯當中的能力者被隔離開來,由拜因單獨看管。
另一名看守長艾達.楊,則在臨時集中點外圍自由巡邏。艾達.楊最為擅長遠程攻擊,她需要時刻保證視野的開闊。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兩個不懷好意的家夥已經盯上她了。
“從金給的資料上看,艾達.楊很強啊。你雖然也是鬼級,不過明顯不是武鬥派能力者吧?”遠處,濮車侍通過VSK-94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觀察著。
“確實不是,不過我也不一定會輸,不是還有你給我掩護嗎?”徐惜正在整理武器,從滿地的各色槍械來看,這位前暗軍統領也是一位射擊流玩家。
“我的槍法很一般啊,戰鬥的時候彆太指望我。”
“這我知道,雲銘安排你來幫助我也是沒辦法的事。另外三個都有更重要的任務,除了你,根本無人可派了。”
“不要說的我宛如一個廢物一樣好吧……”
“你現在還因為透支能力導致不能使用箴言,確實跟廢物沒兩樣了。”
“欸,隨你怎麼說。”
經過不到兩天的相處,濮公子天然呆的性格已經被徐惜獲知了,這也是她敢在戰前狂損隊友的理由。要是被損的人是鐘義或者雲銘,徐惜倒不敢了:前者會立馬怒而揮拳教她做人;後者會禮貌的笑笑,然後在徐惜和艾達.楊纏鬥的時候拚命打冷槍——槍口朝隊友的那種。
“我們還要等多久?”
“等到雲銘發消息。他和薑瑤在做潛入臨時營地的準備,我們要做的是引開兩名看守長,給他們創造機會。”
話音剛落,徐惜和濮車侍的黑匣同時發出蜂鳴。這是行動開始的信號。
晚九點,一串槍響劃破西哈努克港口的靜謐。
“什麼人?”哪怕是猝不及防的攻擊,艾達.楊也輕鬆閃過。
一把肯塔基長步槍莫名出現在她的手上,艾達.楊對著子彈襲來的方向就是三槍連發。
與此同時,一位熟人也來到拜因麵前。
【這家夥來這裡做什麼?】拜因還記得鐘義。
仿佛聽到了拜因的心音,鐘義大喝道:
“呔!打傷我兄弟的就是你嗎?波紋一族前來複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