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你們看,六名能力者罪犯被單獨關押在這裡,看守長拜因帶領一隊軍人駐守此地。聯邦特種囚車雖然是由高強度金屬打造的,但應該也承受不了鐘哥拳頭的密集打擊吧?”
“嗯……”鐘義仔細看了看兩輛囚車的資料:“這兩輛車是用於關押虎級能力者的,鬼級的我破壞它們不難。我明白了,你是想利用這些罪犯,牽製拜因。”
雲銘點頭道:“這隻是其中之一。”
“一石二鳥的另一鳥是…我們需要借拜因的手,解決掉這些不安定因素。”
“你指這幾個罪犯嗎?”薑瑤把黑匣劃拉來劃去,也沒找到關於能力者罪犯的詳細信息:“資料裡隻有他們的姓名、照片和等級,罪行和能力都沒寫,你怎麼就判斷他們是不安定因素了?”
“就是因為我們沒有掌握他們的信息,所以才是不安定因素啊。”雲銘向薑瑤投去關愛傻子的目光:“我們的目的是在航行途中奪取腕龍號的控製權,然後再在海上完成救援行動。”
“目標一到手,我們就會帶著他乘坐腕龍號離開,兩艘運兵船會被我們直接炸毀,連帶上麵的八百名罪犯一起沉入南海。”
“腕龍號則改變航向,載著我們和士兵、船員一起去往斯裡巴加灣市(文萊首都,位於加裡曼丹島)。到了近海,我們乘救生艇上岸,在那之前,濮車侍會用能力去除他們腦海裡關於整件事情的記憶。”
“所以這次航行裡會有八百個罪犯下落不明,其中就包括金的哥哥,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人其實是被我們劫走了。”
“高明,”徐惜讚到:“隱藏一粒沙子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它放到沙漠裡。”
“不敢當,這個計劃還是有兩個難點的。先說第一個……”雲銘扯著嗓子向駕駛艙大喊:“濮公子,沒問題吧?”
“你不用喊那麼大聲!我聽得到!”濮車侍在此行中肩負了飛行員的重任,因此沒有參與討論。不過,這架飛機體型本來就很小,機艙和駕駛艙又是連通的,以能力者的五感靈敏度足以讓濮車侍把雲銘的計劃聽個一清二楚:“我雖然現在還不能使用能力,不過等腕龍號到達斯裡巴加灣市已經是三天後了,這段時間夠我恢複了。”
“很好,那我們的難點就剩一個了,”雲銘衝著濮車侍比了一個OK,也不管後者能不能看見:“就是這幾名能力者罪犯。”
“計劃裡,所有犯人都是要犧牲掉的,但想必他們會自救,會反抗。儘管這八百個都是普通人,依然是不可忽視的力量。如果說,僅僅是他們的反抗會讓我們難以招架,那麼再加上這六個能力者罪犯,足以使我們的行動功敗垂成了。”
“你說的沒錯。運兵船上的能力者束縛裝置一旦被普通罪犯破壞,解放的能力者立馬會投入對付我們的戰鬥。一邊是無路可逃的大海,一邊是要犧牲他們的人,八百個破釜沉舟的罪犯乾出什麼來也不奇怪。”薑瑤明白雲銘一石二鳥的用意了。
“這種沒品的事就交給我來做了啊。”鐘義單手抱臂,另一手摩著下巴:“我的作戰風格一向是很直接的剛正麵的,怎麼最近儘打些勝之不武的架……”
……
拜因追不上鐘義了,後者本身就有著更強的身體素質,離特種囚車也更近,還“搶跑”了。
他最終比鐘義晚了十秒鐘到達。這段時間足夠一個鬼級能力者做很多事情,比如:殺死看守的士兵,並將兩輛囚車的鐵皮撕開。
“諸位!”鐘義站在車頂上,向尚不清楚狀況的六名罪犯,和提槍走來、臉色頗為難看的拜因演講著:
“我不知道你們犯下了什麼罪行而被關押於此。”
“但我知道你們天賦異稟,且…渴望自由。”
“我大可告訴你們,你們此行的終點是馬尼拉市,那裡有一個絕對機密的工程需要你們參與。你們儘情思考一下當那個工程結束後,你們的歸宿是什麼。”
“現在,一個逃脫死亡的機會就在你們眼前。”
“殺了你們的看守長,搏一個有希望的未來,哪怕明天太陽升起就會被逮捕、處決,至少有一個夜晚是屬於自由的。”
“當然,你們也可以放棄抵抗,舉手投降,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當幾個月的勞工之後被迫永久的休息。”
“你們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