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銘一時沉默不語,哈迪.赫德死的離奇又巧合,這種一環套一環的計劃布局令他想到一個潛在對手——神眷者戈登.加德納。
“不過你還真厲害,人是早上死的,晚上你就拿到屍檢報告了。”濮車侍被複興組織的消息之靈通小小震驚了一下。
葉蓮娜介紹道:“那當然,夏前輩是組織的特工之王,手頭上處理著無數情報。”
“那麼,特工之王,你能告訴我徐惜和薑瑤的情報嗎?”雲銘冷不丁提及了暗軍的兩人。
“這兩個人怎麼了嗎?”夏閻故作不知。
雲銘也在裝蒜:“沒什麼,如果沒有就算了。”
兩人目光交錯,幾秒鐘後,夏閻開口道:“當組織接到有關徐惜的下落,我會儘快通知你。”
“多謝了。”
這就是默契:夏閻沒有提到薑瑤,雲銘也沒有詢問,兩人已經通過這簡短的對話知曉了對方的態度。
“果然瞞不了太久,哪怕薑瑤的屍首沒有漂到岸邊被人發現,潛水服口袋裡的雙份裝備我也根本無法解釋。當初獲救時太激動,興奮之下居然忘了把多餘的給養處理掉,真是失策!”雲銘在內心默默檢討自己善後工作的失誤。
“可怕的心理素質。明明在不久前殺掉了同伴,之後卻能一臉平靜的打聽死者安危,故布疑陣不說,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吃飯聊天玩遊戲。現在更是被我當麵拆穿也不動聲色、毫無破綻。此人在穿越之前究竟是乾什麼的?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大學生!醫學院法醫在讀,還是警官學院刑偵專業?”夏閻亦在猜測雲銘的過去。
甭管這兩人內心戲多麼豐富,有一點還是在無聲中達成了統一,那就是雙方都把在逃的徐惜列為共同的敵人,夏閻也許諾第一時間告知雲銘她的動向。
“對了,夏閻,有件事我和雲銘都想知道。”濮車侍問了個早該來問的問題:“這艘船開往哪裡啊?”
“現在颶風號在以正常航速向南行駛,預計兩天後到達蘇拉威西,之後我們會在當地再做打算。”這次回答他的是葉蓮娜。
“我們還要在船上待上兩天?”雲銘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的心理傾向。
“啊,你不喜歡坐船嗎?其實我也對遊輪不感冒。”濮車侍附和道:“沒什麼意思。”
“不,我是想說,我從沒坐過遊輪,而且還是這種豪華遊輪。”雲銘向濮車侍投以鄙視權貴的目光:“這兩天我要抓緊時間,好好體驗一下人上人的感覺。”
“沒問題啊。”夏閻一口答應下來:“颶風號雖然在火力上匹敵巡洋艦,但本體仍是一艘觀光遊輪,內部娛樂設施齊全。這次航行沒有載遊客,所以劇場和自助餐廳是不開放的,但賭場、放映廳、按摩館這些體量較小的設施完全可以對你一人開放。”
“我可以這麼任性嗎?”雲銘感覺自己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連帶掉下來的還有筷子小碗蔥薑蒜。
“完全可以,這點小事我能做主。”
“雲銘,在你開始享受之前,我提個建議。”濮車侍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過八點半了,我不知道你怎麼樣,但我是真的有點餓。”
“那就吃唄。”雲銘按動方向鍵,輪椅“吱溜”一聲拐了個彎:“走著,回房間讓女仆團上菜。”
雲銘和濮車侍離開了甲板,留下的夏閻與葉蓮娜繼續練習草木皆兵的技能。
回房間的走廊上,濮車侍壓低了嗓子:“雲銘,現在我們甩開彆人了,要說說經曆總結和未來規劃嗎?”
“不用,我們還要留在颶風號上兩天,會找到交流機會的,不急於一時。而且,我需要好好捋一捋思路,之前我就感覺我們所經曆過的一切背後都存在一隻推手,剛才與夏閻和葉蓮娜的交談讓我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