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餐桌會話(上)(1 / 2)

齒輪之證 天洗 5298 字 5個月前

在過去的48小時裡,雲銘經曆了無序至極的昏迷與睡眠,這繼而造成了他的生物鐘紊亂:“才五點多?這麼早?”雲銘從睡夢中醒來,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如是說道。

昨夜和夏閻、葉蓮娜兩人分彆後,他與濮車侍在颶風號上簡單逛了逛,十一點多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雖然複興組織給雲銘安排的總統套房擁有足夠的臥室,但鑒於濮車侍留在這裡多有不便,所以雲銘居住的仍是獨門獨戶。此刻他早早醒來,倒是沒有吵擾到其他人。

雲銘簡單檢查了一番幾處傷口和左臂與右腿的骨折。其實他這是多此一舉,因為僅從患處的痛感變化上,雲銘也能感受得出來這傷勢愈合的飛快:“隻過去了一晚上的時間,身體就恢複到這個程度了,真不知道是複興組織的醫療水平高,還是無雙異能太強大。”

前一晚雲銘下個床都困難,現在已經不成障礙了。他順利坐上了輪椅,來到洗手間把頭臉收拾乾淨,準備出門去餐廳。

在開始做這些日常清潔之前,雲銘其實有猶豫要不要按鈴召喚一個女仆過來搭把手幫幫忙,但考慮再三還是放棄了。雲銘是這麼想的:既然夏閻已經知道了自己抹殺薑瑤、獲得無雙的事實,那自然也是對自己這個“重傷員”的真實身體情況門兒清,所以乾脆就彆演了。何況,哪怕隻是做些正常護工的工作,雲銘都覺著由女仆來伺候著實尷尬:“欸,我還真是沒有一丁點當老爺的心態呢。”

果然不出雲銘所料,他打開門就看到了走廊上左右兩排站定的四名女仆,後者中的領頭一人“刷”得閃現在雲銘的輪椅前,微微欠身:“雲先生,有何吩咐?”

“……推我去餐廳吧。”雲銘放棄了無用的磨嘴皮子,這幫女仆的服務熱情著實高漲,不容得他拒絕。不過,雲銘也不傻,他多少能猜到這些姑娘多半是帶著監視任務來做工的。

一路無話,雲銘順利的來到了颶風號上唯一的一座目前處於營業狀態的餐廳。

言及此處,是時候補充一下有關颶風號的設定了。通過前文的描述,我們得知颶風號上各色武裝力量一應俱全;然,這艘船並非隻應用於戰爭。事實上,它大多數時間還是作為一艘尋常的觀光遊輪出沒在海上的,是正兒八經的高檔消費品,負責給複興組織掙取活動經費的存在。它還有另一個名字更為大眾所熟知——深海光譜號,“颶風號”隻被組織內部人員知曉,前者才是它的世俗之名。

東亞與東南亞是颶風號的主要航線所在地,它全年往返於大連、上海、三亞、東京、長崎、衝繩、峴港、新加坡、西哈努克這些沿海城市之間。九月算是龍郡旅遊的淡季,因此颶風號提早一個月停靠在上海港口,接受外船舷清潔以及補充遊客們的生活物資,準備“十一”黃金周的啟航。

在白霏成功收取上海二號井後,以達芬奇為首的複興組織一乾高級人員按照原計劃轉戰颶風號跑路,至於龍郡海關那邊自會有組織的外交乾員去解釋為何颶風號會突然拔錨撤走。接著,就是複興組織眾人乘坐颶風號,風風火火的一頭紮進東南亞,企圖從奪嫡之爭中分一杯羹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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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一次事先充足規劃好的行程,因此颶風號,或者說深海光譜號,目前在崗的船員人數遠遠不滿。劇場演員、賭場荷官、廚房師傅、免稅店銷售,乃至最普通的清潔工和服務生,通通沒有登船。當然,這些人上不上班都無所謂,因為在這些相對無足輕重的職位上工作的,都是不知颶風號底細的普通打工仔;而像船長、大副、二副、輪機長這樣的要害職務,毫無疑問都是由複興組織的人來擔任的。

所以,荷載數千人的豪華遊輪現在乘客加船員滿打滿算都不過三百來人,真的就是一艘驅逐艦的人員配置。正如夏閻在第一百八十八章所說的那樣,類似劇場、歌舞廳這樣的大型娛樂場所雲銘就不要想了,沒有人唱跳給你看;ktv開個包間、找個懂點兒的船員客串莊家、放映廳看個電影,這還是能做到的。

那麼,既然人手不足,船員們的吃飯問題是怎麼解決的?

事實上,颶風號上還是有十幾個廚子的,應付兩三百人規模的大鍋飯不成問題,甚至可以給達芬奇、夏閻、白霏等組織高級成員開小灶,但船上並沒有給每個高級成員提供送飯服務的條件,大部分人都會去船艙尾部的自助餐廳吃(因為服務員數量少,所有人同時在飯點吃飯就會忙不過來,昨天餐車推到雲銘房間一是由於錯峰,二是因為他身體不便,可以享受福利)。當然,餐廳肯定沒有足夠的菜品任由拿取,大夥兒吃的是普通食堂標準。

昨晚,雲銘和濮車侍在同女仆們交談後得知了颶風號的基本情況,兩人一合計,索性決定每次吃飯也來公共食堂。倒不是他們倆對大鍋飯多麼情有獨鐘,而是此刻的二人算是複興組織的兩名新晉,雖說是“掛職”的那種,可也得拜拜碼頭,積累點人脈。颶風號的食堂,無疑就是他們拓寬交際圈的好場合。

六點四十分,雲銘坐著輪椅被女仆推至餐廳,並在餐廳門口的走廊上意外與一人不期而遇:“肖小姐,早啊。”

“早上好。”

肖琪是從走廊另一邊過來的,待兩人靠近了些,她看了看雲銘那裹著固定夾的左臂和右腿:“傷勢如何?”

“還行,隻是有些不方便罷了。”雲銘實話實說道。他五點多便醒來了,單手的刷牙洗臉上廁所換衣服等雜事耽誤了太多時間,以至於這會兒都沒吃上飯。

“和你一起的那位朋友呢?”

“沒見著,估計這會兒濮車侍他還在睡吧。”

說話的功夫,兩人同時進入餐廳。不知是否因為時間稍早的關係,餐廳裡並無多少食客,確切的說——僅一人而已。

此人雲銘還真認識,正是昨天在須彌座裡共同進退過的馬哈南德.迪亞哥。在四下無人的餐廳裡,形單影隻又坐在靠近門口位置的他實在太顯眼了,剛剛進來的雲銘、肖琪和女仆三人的目光輕而易舉的彙集到了迪亞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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