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雲飛燕”項青燕也絕非浪得虛名。麵對這密集的暗器雨,他發功下盤,起腿式如雄兔蹬鷹,平地一躍;後續半空中的動作卻似舞者漫步,身輕若絮。項青燕在暗器之間的空隙中來回輕躍,毫發無傷。
項青雀的暗器造詣可比邱付書強,他不光射出幾支鏢來將對方的暗器打落,還甩手一枚“紅梢雀翎鏢”,直奔邱付書的麵門襲殺而去。
還記得前幾章中,雲銘從濮府兵器庫裡借走的一把雁翎刀嗎?項青雀的這獨門暗器,大致就是縮小版本的雁翎刀,就連名字都很相似。
但紅梢雀翎鏢並非尋常的飛刀,它遠比後者要“鈍”、“沉”,殺傷效果不是“穿透”而是“重擊”。這一鏢要是砸實了,邱付書大概率直接斃命並且麵目全非、死相極慘。
好在,邱門主的身旁有人替他擋下了這一支他自己接不住的飛鏢,保全了他的性命。
“項三郎好俊的掌上功夫。”劉大富一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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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飛流劍,一邊不吝讚譽:“這紅梢雀翎鏢竟如此瓷實,卻速度驚人。這一招相當於將路邊的大塊頑石,投擲出了暗器的威力,沒有十幾二十年的上肢鍛煉與拳腕苦修可使不出來。”
劉大富的眼光毒辣,一語道破項青雀的老底。後者還沒想好如何回話,就見得那丐幫二老已經持棍衝了過來。
黃苳口中高嗬:“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們也是為了那神寶而來,我們手下見真章吧!”
崔塊將竹棍舞得虎虎生風,亦道:“劉劍首、邱門主,這項家三青一路追趕餘護法而來、久而不舍,定是來者不善!雖同為江湖正道,但我丐幫對於這種心思險惡之輩,絕不留情!我們一起上!”
此戰,確實來的突然。三派聯盟本想保存實力,苟到最後,卻不料偽裝成街邊一老朽的餘悲風今日被人看破了身份。既然項家三青殺將而來,三派聯盟倒也不用再廢話什麼,乾就完了。
“咦?田忌賽馬?”在遠處暗中觀戰的林鶴說道。
“不錯。劉大富對項青鳳、餘悲風對項青燕、黃苳與崔塊對項青雀,還有邱付書遊走在各戰圈見縫插針。”同樣心係戰局的嶽闊海點評道:“意外的有些看頭啊,現在隻等一方的下等馬先撐不住,便可定下輸贏。”
三派聯盟的戰術,是類似於田忌賽馬,但不能真的照曆史上的來。比如己方這邊的下等馬是邱付書,讓他去與項青鳳對戰和送死有什麼區彆?結果不就是秒殺麼。因此,現在這樣的敵我安排是最合理的,並且壓力轉嫁到了對方的“下等馬”身上,即項青雀。
丐幫的黃崔二老使的雖是普通竹棍,施展的棍法卻是絕妙武功,乃丐幫鎮幫絕學——三十六路打狗棍法。
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是丐幫的開幫祖師爺所創,曆來是前任幫主傳後任幫主,是一門非丐幫幫主無法傳授的嫡傳武學。它這打狗棍法的名字雖然陋俗,但變化精微、招術奇妙,實是古往今來武學之中的第一等功夫。
黃苳、崔塊是八袋長老,按理是沒有學習打狗棍法的資格的。事實上,他們現在用的是打狗棍法的閹割版,並沒有將這門武功學全,因而不算違背幫規。繞是如此,殘缺的打狗棍法在黃崔二人手中也能使出七成的威力來。
兩根竹棍左右包夾。黃苳主攻,劈、纏、戳、挑四式不斷變化,封堵項青雀的活路;崔塊輔助,對著項青雀的下三路或絆、或引,為黃苳創造進攻的機會。
項青雀豈會坐以待斃,紅梢雀翎鏢在手,便是彈無虛發。麵對重重疊疊的棍影,項青雀向後急退,同時頻頻抬手,一支支飛鏢飆射而出,直取丐幫二老的頭、喉、心、丹田這些要害位置。
另一邊,丐幫左護法餘悲風空著手欺身上前,一張滿臉苦相的麵孔旋即出現在項青燕的視線中。
“項家後生,不瞞你說,你若是此刻轉身就離開,我們在場的五個人裡沒人能攔的下。”餘悲風單手推出一掌,殺機畢露:“何苦妄送性命呢?”
項青燕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紮定下盤,做了個不太標準且姿勢有些怪異的金雞獨立,懸空的右腿繃緊肌肉,用腳掌和餘悲風的手掌相擊。
這無疑是個對平衡力要求很高的動作,更彆說還有餘悲風那一掌的巨大推力進行乾擾了,然而這番對掌的結果卻是……項青燕如老鬆般巍然不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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