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銘用雁翎刀支撐著身體,他隻能勉強做到站著,幸運的是大腦仍有動力去思考:“發動異能會耗費精神力,我現在的情況是精神力的虧空也顯現在肉體上了,就宛如一個睡眠嚴重不足的人被迫去做體力活一樣難受。”
“失算了……我之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頻率的使用異能,根本不知道我的精神力上限。剛才的戰鬥已經突破極值了,所以最後的那次空閃才沒能及時生效。”
“我現在是徹底沒“電”了,一點忙都幫不上,看濮車侍這個樣子,他最多也就能再撐個三兩分鐘…
(本章未完,請翻頁)
…”
“欸,雲銘!你不會是萎了吧?”濮車侍遲遲等不到支援,再加上林鶴的那一席話影響,內心已經開始發虛了。
林鶴竟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嗬……濮公子,你能與我對抗到現在已經很是不易了。戰鬥至今,我早已看出來,你意外的擁有江湖一流高手的實力。假以時日,你去挑戰超一流的武道宗師之境也不無可能啊。”
濮車侍心道:“是啊,我這個江湖一流高手現在正被你壓著打呢,拐著彎誇自個兒是吧?什麼臭毛病。”
此時的戰況急轉直下,照這個趨勢,雲濮二人要是再想不出破局的方法來,他倆大概率就要在不久後雙雙領盒飯了。
“濮車侍,你的箴言能用嗎?”雲銘寄希望於異能。
“不行,我的認知修改隻能在一定的合理限度內方可生效。現在這個你死我活的情況,我是說什麼都不可能讓他相信我們哥仨相親相愛了。”
鑒於林鶴肯定聽不懂話意,濮車侍連暗語都省了:“而且,箴言發動時我必須處於一個比較平靜的心態下,它可不是一個無條件瞬發的異能啊。”
“這麼複雜?”雲銘心急如焚,這最後一張底牌也宣告失效,意味著他們已經山窮水儘了。
到了這種生死關頭,往往就是孤注一擲的時刻。雲銘鼓動身體裡最後一點力氣,向纏鬥中的兩人跑去。
“我先頂一會兒,你去旁邊平心靜氣,準備搓大!”
“那我說啥啊?”
“自己想啊!反正相對合理就可以了,“林大人其實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不是也行嗎?”
獨生子林鶴莫名其妙:“這兩人到底在交流什麼呢……”
“不對!雲銘你擋的擋不住啊?這廝很猛的!”濮車侍對自告奮勇的雲銘的實力存疑。
“拚了唄。”
雲銘這話的潛台詞就是:擋不住,但可以拿命拖。
“……行吧。”
濮車侍算不上什麼果敢決意之人,但他知輕重、明事理,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雲銘展開一段影視劇裡十分常見且爛俗的“你先走!”、“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那種除了浪費時間和生命就毫無價值,連觀眾眼淚都騙不到幾滴的智障對話的。
他很清楚,雲銘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除了自我犧牲,他倆是真的沒轍了。濮車侍要做的,就是利用好雲銘創造的每一秒空暇來恢複自身。早些發動箴言的話,雲銘可能還救的回來。
雲銘跑的不快,待他行至濮車侍身側三兩米處時,後者已開始收劍息勢,準備讓位過渡給雲銘。
“嗬……眼神不錯。”
哪怕林鶴不能完全理解兩人交談裡的內容,麵對眸有死誌的雲銘和濮車侍,他也猜到二人要做什麼了。“也罷,我這就成全二位好漢。”
林鶴抖手就是一劍“一衣帶水”,向著雲銘的胸膛而去。他有信心,這個自己看不穿底細、會使些奇技淫巧的“說書先生”,會死在這一招下。
然,就在辟水劍的劍尖還有一點便抵達雲銘的前胸上時,突有一人斜刺裡撞來,搶在雲銘之前用自己的身體把辟水劍錮在了懷裡。
“什麼?”
林鶴、雲銘、濮車侍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誰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橫叉一腳。
來人——濮府家丁,李貴。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