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四個當今世上的絕頂級高手,圍著同為這一級彆武者的鄒毅的屍體,個個默不作聲。很明顯,這副場景帶給他們的震撼力實在是太大了。
鄒毅的死相並不淒慘,也算不得太過血腥。他是被楚宗陽從背後暴起襲擊,神兵弦月刺穿心臟而亡,直接死因是失血過多。這個死法,可以說是十分“簡單”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簡潔明了的現場,卻能讓在座的幾位武道強者,望之便心驚肉跳。原因很直白——凶手能這麼輕易地殺死鄒毅,就一樣能輕易地殺死他們。
“銳器傷,瞬殺。”嶽闊海望著二十個小時前,自己還與之辛苦交戰,此刻卻殞命與此的老對手,無奈的承認道:“贏得這麼漂亮,我自認做不到。”
夏侯霆亦搖了搖頭,不過他挑明出一點:“鄒毅在被殺之前,已經經曆了連番大戰,狀態十不存一,被有心人下黑手偷襲致死也在情理之中。”
韋清附和道:“不錯,而且凶手還恰恰是救他於危難之中的人,鄒毅不可能對其有什麼防備。”
“仵作已經查驗過了,鄒毅生前並無中毒的跡象,看來凶手的攻擊隻是出其不意,沒有輔助以其它手段削弱對方。”
“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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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有心算無心,我也沒有把握一擊就殺死鄒毅啊。”
“不過……鄒毅真的會對凶手如此信任嗎?”
“夏侯兄何出此言?”
“推己及人,我是絕對不會把後背暴露給僅相見半日不到的人的,哪怕他剛剛救過我的命。”
“確實言之有理啊。”
“鄒毅也是老江湖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咳——
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李誦,隻是輕輕咳嗽了一聲,就止住了七嘴八舌交流著的眾人:“嶽大人。”
麵對實力高於自己的前輩,嶽闊海不敢擺譜,姿態放的很低:“李老有何訓誡?”
“訓誡倒是談不上……”李誦慢悠悠的說道:“不過老夫的確是想提醒一下諸位,這鄒毅是怎麼死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名凶徒此刻身在何處,以及……我們怎麼解決他。”
這李誦也是個有口癖的,說話特彆喜歡一頓一頓的慢速播放,那對麵三人都聽著急了。但李誦這話也確實在理:“凶徒到底有多強”這件事此時已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因為總共負責對付他的高級戰力就五個,如果嶽闊海等人在聯手合力之下都奈何不了楚宗陽,那後者已經事實上的天下無敵了。反正五個人還是十個人上都是一樣的打不過,所以再怎麼強都無所謂。
在這個武俠宇宙的世界觀下,量變引發質變的規律不適用於上層武者對決。比如三個二流武者可以圍攻一名一流武者並鬥得有來有回,五個一流武者可以與一名頂流武者交手並勝負難料,那十個頂流武者能和“以武入道”的“武仙”拚一拚嗎?答案是——不行,來多少都沒用。
朝廷高手們此刻麵對的就是這麼一個情況:凶徒的實力遠比一般頂流要強得多,但到不到達武仙的層次,目前還不知道。不過等雙方打完這一場就知道了——要是朝廷這邊集合了五位武功蓋世的高手之力都打不贏楚宗陽,這個結果基本就相當於宣告朝廷可以開始擺爛了。
“李老說的是,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嶽闊海這會兒是真的在佩服李誦的冷靜:“隻是……無論錦衣衛與東廠,依然暫無凶徒的行蹤下落。”
“凶徒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
“錦衣衛搜查到這間宅子時,大約是亥時二刻前後,那時凶徒已經不在了。”
“你們錦衣衛搜查到此處是偶然事件,凶徒不會未卜先知早早逃走,他放著好端端的落腳點不待,一定是去做些什麼了。”李誦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開口就憑借著過硬的智商折服了三人:“錦衣衛和東廠都要轉換思路,且不說一片一片的查找要找到什麼時候,就算走了狗屎運被你們撞上了,你手底下那幫小兵攔得住麼?”
“那……李老的意思是?”
“先弄清楚他的行事目的,摸清規律,我們好守株待兔,等他自己送上門。”
這話分析得沒毛病,聞言後的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開始揣測楚宗陽犯下這一連串事件的目的。
然,他們是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這名凶徒擁有殺人奪取武力功法之能;更加不可能想到,此時的楚宗陽已經趁著月色,強闖入守備力量不足的紫禁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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