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形容詞用錯了吧?”
白霏理解不能,她認為“可愛”這個字眼與雲銘根本不沾邊。
貝妮塔聳聳肩,用不以為然的口吻說道:“怎麼?你難道不覺得,他急中生智哄騙你離開“危機四伏”的房間這一舉動,還挺博好感的麼?”
“唔……隻能說,他是個複雜的人吧。”白霏以這句話作為她對雲銘的蓋棺定論。
是的,白霏和貝妮塔,她倆早在幾個小時前就了解到了雲銘在須彌座下的所作所為,而這一切,就發生在雲銘如約來到白霏的房間之前。
…………
晚七點十分,應葉蓮娜之邀,白霏來到了位於船樓中部的小會議室。在座的都是複興組織的一票能力者,也皆是雲銘的“熟人”:夏閻、貝妮塔、迪亞哥、諸葛嶸、葉蓮娜、拜因,再加上白霏,她是最後一個到的,一共七名與會成員。
會議的組織者是夏閻,人到齊後,他首先宣布了此議的討論主題——雲銘。
接下來,夏閻用立體投影儀為眾人呈現了徐惜和塞拉米二人從接觸、室內對話、再到逃離颶風號的全過程。放映的素材主要來自於監控錄像實拍,加上一部分的合理想象,計算機以此將其製作成了模擬的三維動畫。
夏閻一邊播放,一邊闡述著情報處呈遞上來的塞拉米的背景。
“啊啊,我知道這事兒。昨天,有個精神影響係的能力者趁我躺在床上昏迷的時候,拐跑了一個人嘛。”貝妮塔看著桌麵上那兩個正在颶風號的走廊裡亂竄的3d虛擬人物形象,不屑道:“真是鑽了個好空子啊。”
“不,貝妮塔,”夏閻敲了敲桌子:“塞拉米的精神造物,其效果很不一般。儘管你的異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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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比她高,但我不認為你能完全免疫魯伯特之淚的認知汙染。”
貝妮塔擼了擼袖子,看她那架勢,怕不是想給夏閻高低整上兩句。諸葛嶸及時的打了個圓場,把話題岔開了:“夏閻,這兩人和我們今天會議的主題有什麼關係呢?”
“讓迪亞哥來說明吧。”
夏閻揮手,示意迪亞哥發言。滿身酒氣、一直癱軟在椅子上的後者,難得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開始了彙報。
迪亞哥所敘述的內容,無非是他被困在須彌座時,與雲銘、薑瑤共同自救的經曆。迪亞哥作為親曆者,卻將這段敘事完美的放在客觀立場上表達了出來,冷漠的仿佛他正在給一部紀錄片的旁白配音,不帶一絲一毫的個人情感。
迪亞哥的自述,在他與雲銘於停機坪失散那一段時戛然而止,因為這就是事實。見迪亞哥重新癱了回去,眾人知道他這是講完了。除了拜因,其他人都在用不解的目光看著夏閻。聽起來,雲銘的人品還行啊,為迪亞哥的脫困出了大力。
夏閻不賣關子,直接上證據:從雲銘潛水服的次元口袋中,掏出的雙份補給。
隨後,夏閻基本上就是把他先前做出的推理給不知內情的那幾個人複述了一遍(詳情請見第一百六十八章)。他的意思倒也不是在背地裡批判雲銘狼心狗肺,隻是提醒在座的各位,以後在跟雲銘打交道的時候,留個心眼就行了。
夏閻對此事冷處理的理由是:薑瑤是暗軍,而雲銘則隸屬於bts,兩個人是因客觀現實的壓力才被迫同行,本質仍是打生打死的敵人。所以,雲銘為了自救,乾掉“敵人”的行為,還算可以接受。
反之,如果雲銘那天在須彌座裡,殺死的人是鐘義或者濮車侍(雖然後者根本沒下水),那就是此子斷不可留的結局了。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夏閻感覺雲銘這人對“外人”和“內人”的態度很是涇渭分明(此處的“內人”不作“妻子”之意,僅與外人相對),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人際交往模式,可問題是——現在,複興組織是雲銘眼裡的那個“外人”啊。
因為三約,雲銘和濮車侍在複興組織裡掛了名,他倆又不是真心實意的想加入,離心離德是肯定的。偏偏這兩人還是“交際花”,颶風號上攏共沒多少高階能力者,雲銘和濮車侍居然全結交下了,連接觸最少的拜因都混了個臉熟,這還能得了?萬一雲銘惡向膽邊生,對組織的能力者下黑手了呢?大夥兒一點兒防備沒有,那怎麼行?
這場討論持續的時間很短,前後不過半小時不到。散會前,夏閻尤是叮囑了一句:“今天這場會議的內容,注意保密啊。”
夏閻的本意,其實就是讓大家該乾嘛乾嘛,彆在雲銘麵前故作刻意,那樣反倒會讓後者生疑,重點壓根就不在塞拉米與亞裡克希斯家族身上。坦率的說,徐惜被拐一事實在太小,查清了塞拉米的身份和背景,這件事基本就可以到此為止了,不必過份拔高事件性質。
但這對雲銘來說就不一樣了。論危險性,亞裡克希斯家族先不提,光一個逃脫掌控的徐惜就能令他寢食難安。更關鍵的是,雲銘還不知詳情,對可能會到來的報複沒有半點警醒。
好在,今夜話聊,白霏那優秀的保密意識上線了。她的擦邊話術,就算是夏閻親至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因為她確實“保密”了。
…………
“複雜的人?這我不否認,不過這可不能成為理由來說服我。”
“所以,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幫助雲銘呢?”
貝妮塔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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