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贈劍(1 / 2)

齒輪之證 天洗 6536 字 2個月前

一刻鐘後,雲銘暫停了招式的演練。在這短短的十來分鐘裡,他已發動空閃數十次,卻屢遭失敗,成功率尚不足總數的一半。雲銘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儲備已經降到警戒線以下了。

“雙眼逐漸發花、迷失焦點、口乾舌燥、輕微心悸、四肢開始乏力,這些就是精神力告急的預兆嗎?”雲銘抬手摁住太陽穴,隻感覺此處皮下的青筋正在狂凸不止:“和脫力的症狀極為相似,難怪我在與林鶴的戰鬥中,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問題來。因為我把這些異常情況,誤當做疲勞憊倦的表現了。”

“以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剛剛這點運動量,恐怕練熱身都不太夠。沒辦法,隻能先練習普通的格鬥技巧,慢慢等待mp(法力值)回滿了。”

藍量不足,雲銘隻得草草結束了第一階段的修行,但他並沒有旋即展開其他鍛煉,而是掏出筆記本,將方才積累的經驗總結記錄下來。

“我演練這套招式,共計四十一次,其中空閃發動失敗的次數,竟有三十次之多;而那“成功”的十一次,也是以無雙的中斷換來的。總而言之,我其實並沒有成功的完成過一次完整的招式。”

“到底是我缺乏訓練,尚且做不到一心多用;還是多個異能本就不可以同時使用,我的試驗完全是在緣木求魚?這個問題目前還得不到答案。”

雖然雲銘無法肯定任何一種可能性,但他的心中已有定計:“姑且先繼續練習著。如果我實在做不到兩個異能的共用,那就隻好舍棄掉無雙,單練空閃與近距離刺殺好了。”

“儘管那樣,這套招式也還是有練習的價值的。先利用空閃抹平我與敵人之間的距離,來到後者視線死角的同時立即發動無雙,給予其瞬間爆發式的一擊。嘖……看來,兩個異能間的無縫切換,要提上練習的日程了啊。”

雲銘再度回憶起那晚與林鶴的交戰:“對了,“在戰鬥中找準空閃的落點”這項能力,我也得加強。如果我瞬移不到一個刁鑽的進攻角度,那麼這套招式就沒什麼實戰中的意義了。”

“還可以備上一些假動作,方便聲東擊西,蒙騙敵人……”

“以及尋常刀法與異能的結合……”

“啊,千萬不能忘了,我的拔刀術也急需提升嫻熟度,出刀的速度還是不夠快……”

查漏補缺上了頭的雲銘,又在筆記本上洋洋灑灑的新添了好幾百字。再三檢查後,他才滿意的摁下筆蓋:“行了,應該沒有漏掉的了。”

望著眼前這幾張被文字擠占得滿滿當當的紙麵,連雲銘自己都在苦笑搖頭:“任重道遠啊。如若再不抓緊,這技能雛形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可應用於戰鬥。”

精神力的自然恢複需要不少時間,雲銘不得已也隻能將技能的磨練先放在一邊。他準備趁著這檔子功夫,將《督山安地訣》修煉一番,也算不浪費大好時光。

突然,一個屬於某位男性的低啞嗓音,從雲銘的頭頂上方傳來:

“你這是在琢磨自己的專屬技能嗎?”

這勉強成句的中文,雲銘倒是聽著耳熟,可音調卻又有些不像。他仰頭看去,那說話之人自己果然認識——複興組織戰鬥員,馬哈南德.迪亞哥。

“是你啊,老馬。”雲銘向迪亞哥揮了揮手:“一點構想而已,草創的玩意兒,缺陷多得很。”

迪亞哥所站的位置,是處於船尾的酒吧,比甲板要高上一層。酒吧外有一個挺大的舞池,迪亞哥現在就耷拉在舞池邊緣的欄杆上,因而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甲板。聽剛剛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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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的意思,他應該是看完了雲銘操練的全過程。

雲銘完全沒發現,自己之前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暗中窺視著。不過這並非什麼必須得藏著掖著的事情,自己前兩天才和迪亞哥有過一次成功的協作,所以他實話實說,並無隱瞞。

迪亞哥縱身一躍,直接從離地三米多高的舞池跳到了甲板上,來到雲銘的麵前。

先前二人隔得遠,雲銘還沒嗅到異味;待迪亞哥近在咫尺,濃烈的、多種酒類混合而成的古怪味道,立即瘋狂的往雲銘的鼻腔裡鑽。要知道,這裡可是風大浪高的海上啊,迪亞哥站在室外快半個小時,強勁的海風居然都吹不散他身上的“酒香”,可想而知此人這幾天必然過著酒精當飯的生活。

可憐的雲銘強忍住乾嘔的欲望,儘可能的維持表麵上的禮貌:“老馬啊,你嗓子怎麼了?深沉了不少嘛。”

這話,雲銘已經相當留麵了,因為迪亞哥在外型上的巨大改變,又何止區區一個嗓音啊。當然,雲銘知道迪亞哥這副胡子拉碴、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的尊容的由來,因此也不會詢問可能觸及後者痛處的問題。

迪亞哥紅著眼睛,滿不在意的答道:“哦,喝了太多酒,吐過好幾次,胃液把聲帶那一塊燒傷了。”

“你……要注意身體啊。”

“沒事沒事,我是鬼級能力者,不喝到這個程度,根本就醉不了。”迪亞哥適時的打了一個酒嗝,嗬嗬傻笑:“要是喝不醉,那喝酒還有什麼意思嘛……”

雲銘悄悄打量了一下,發現迪亞哥還真是沒醉:意識清醒、語言邏輯正常、身體協調性與平衡性也在線,並不是一個酩酊大醉、胡言亂語,雙腿打著擺子,站都站不穩的醉漢形象。以迪亞哥目前的狀態,頂多隻能算微醺。

“那麼誇張的酒精攝入量,居然還隻是麵紅耳赤的程度,鬼級能力者的體質太過硬了。”雲銘在內心默默嘀咕著。

“雲銘!”

迪亞哥猛地嚎了一嗓子,把雲銘嚇了一跳。

“啊?”

“你的刀不行。”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