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根據對等原則,雲銘和濮車侍,此刻也應該是複興組織的人質。但對比動輒給人挖心取肝的陸隱,夏閻則是個深諳待客之道的:“彆緊張,看你的樣子,估計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說對了,並且我看你們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估計陸隱犯的事兒,一定對複興組織來說尤為糟糕。”
聞言,夏閻乾笑一聲:“我就不把詳細信息與你說了,你隻要知道,陸隱在櫻郡綁架了我們的一名組織成員,想來上一出人質互換的戲碼,就行了。”
“哦,原來說我們是贖金,是這個意思。”雲銘眨了眨眼睛,愣是沒明白陸隱乾這事兒的必要性:“他圖啥啊?我和濮車侍本來就打算天一亮便下船離開了,本來就是自由身啊,你們組織也沒有挽留我倆的意圖吧?”
“沒有,絕對沒有。”夏閻把頭甩成了撥浪鼓:“組織還不確定,是不是陸隱那邊獲取的情報有誤,結果整出了這麼一個烏龍。為了那名人質的生命安全,雲銘,你就受點委屈唄。”
“咋?準備把我帶去禁閉室關押起來?話說颶風號上有這種地方嗎?”
“你想多了,沒必要那麼麻煩。”夏閻反客為主,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其他三人也都有學有樣。“我之前不是說了麼,我們單純就是來看住你,彆亂跑就行。”
雲銘也搬了張椅子,與眾人坐著交談:“就這啊?還用得著一口氣派來四個人?”
“畢竟你擁有空間係能力,上天遁地太方便了。雖說這片茫茫大海,你無處可去,但颶風號內部寬敞的很,你要是真心想玩兒躲貓貓,我們是得費一番腦筋。”
“好吧,諸君自便。”
這下,雲銘是徹底沒法兒安睡了,他的神經可沒有大條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照樣入眠不誤的地步。反正閒著也閒著,雲銘索性擺開架勢、運功打坐,布行內力周天於丹田之中,毅然是當著複興一乾人等的麵,修煉起了《督山安地訣》。
…………
夏閻所說的並非虛言,但他沒有把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向雲銘開誠布公。陸隱向複興組織的勒索,威脅的可不是“荻原漱三的生命安全”那麼簡單。
十五分鐘前,夏閻接到了那通來電:
“陸隱,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晚上好,夏閻。你我自那天上海一彆,真是好久不見。”
“省下那些無意義的客套與寒暄吧,直說好了,你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副部長真是快人快語,好,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陸隱清了清嗓子,緩緩道出己方的籌碼:“薄伽丘,此刻正在我的手上。”
陸隱隨即聽到了對麵乒呤乓啷一頓亂響,想必是夏閻在震驚之下,一時失了方寸。“小濱市的事情,居然是你做的?!”
夏閻得知荻原漱三遭遇不測的事,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後者被帶走前,已經把求救信號發出去了。再者說了,那三名北歐來的保鏢,魏楠留了活口,複興組織自有人證可以求證此事。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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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證明?”
“一分鐘前,我的人拆掉了荻原漱三體內的定位器,你可以去問問負責追蹤信號的技術部的人,驗證一下這個時間是否屬實。”
十秒鐘後,夏閻得到了技術部的肯定答複:“說出你的條件。”
“首先,我那兩位小兄弟,雲銘和濮車侍,還待在複興組織的颶風號上。等船一靠岸,我需要你們為他倆安排直達的飛機,送二人至櫻郡大阪。當然,海關入境那邊,你們不必插手,交由我自己來操辦。”
“沒有問題。”夏閻一口應承下來。他並非不懂得討價還價的談判技巧,而是陸隱提出的這個要求,實在是簡單的過份,根本沒有留給他拉扯的餘地。
“彆急,還有第二項呢。”陸隱慢條斯理的說道。
“洗耳恭聽。”
“我想要神眷者戈登.加德納,及其所屬部下的一切資料信息,越詳儘越好。除了上述這兩個條件外,我沒有其他需求了。怎麼樣,做得到嗎?”
這一回,夏閻不再爽快點頭了,倒不是因為他覺得戈登這人不能賣,而是茲事體大,他做不了這個主。
“我需要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