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瑭寶會叫爹了?”喬知舒坐起身,把瑭寶接過來放肚子上坐著,“瑭寶,再叫一聲,爹——爹——”
小瑭寶看著爹爹臉上洋溢的笑容,大受鼓舞,握著小拳頭使勁兒,“爹嗲!”
這給喬知舒開心的,捧著兒子的小胖臉嘖嘖的親。
盛堯也被兒子嫩呼呼的聲音叫的心都化了,兩指捏著小瑭寶的爪爪搖了搖,“叫爹。”
……
小瑭寶在幾天之後才能清晰的把‘爹爹’的發音喊準確,小家夥是真的聰明,他每次喊爹爹,喬知舒再忙都要去抱他,他感知到了大人的情緒,每每疊聲呼喚,聲音又嫩又奶,他能把‘爹爹’叫出花兒來。
***
萬家文宴散了好幾日之後,盛昌急急忙忙找到喬知舒。
“二哥,二哥,你可一定要管管我啊。”盛昌臉色發白,不知道是幾個晚上沒睡好了,“家規也是族規,我雖沒壞規矩,但是鬨得滿城風言風語,大堂哥就是罰我,我也認,可是大堂哥一直不曾找我訓話,我這心懸的……日夜難寐。”
喬知舒正在陪小瑭寶練走路,一雙眼睛盯著小家夥矮矮的身影,小瑭寶跌跌撞撞地在庭院花花草草中行走,奶娘領著兩個小丫頭緊緊跟著他。
聞言看向盛昌,淡淡地問:“你盼著哥哥拿話訓你不成?”
盛昌言語之間期期艾艾,“我從小就立誌要成為大堂哥那樣的人,二哥,我……我知道錯了!”
喬知舒沒說話,大慶朝納妾又不犯法,青樓也是合法經營,他和盛堯彼此相愛,忠於彼此,卻沒有資格要求這個世道所有的人也如此。
“我真的知錯了!”盛昌接著說道,“來府城之前,我身邊的人無不納妾,我也就跟著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現在呢?”喬知舒也有些好奇小六的想法了。
大慶朝男人納妾都是為了解悶,出身清白的姑娘不是逼不得已,不會給人做妾,為人妾室不被一家人尊重,地位跟個物品似的。盛昌認真想了好多天,他對芸水姑娘還真是抱著玩的心態,一是芸水的出身,他就不可能往家裡領,二是色迷心竅,但總歸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現在……這幾日我在家中仔細想過了,人們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大堂哥說得對,玩物喪誌!”
盛昌從還是個小胖墩的時候,就崇拜讀書厲害的盛堯,他說:“弟弟這回真的明白了,由小見大,大堂哥這份不可動搖的專一,就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反思到此,我深覺羞愧,我自願受族規處罰,求二哥約束。”
喬知舒見他神情真如所言那樣徹悟,歎了口氣,“就算罰你,家中誰人可從中受益?你又不是對不起盛堯,你對不起的人,正在家中替你伺候二老,你若真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去付諸行動彌補。”
還是喬知舒了解盛堯,盛堯心中還真是這樣想的——盛昌又不是對不起自己,拿家主的身份去罰盛昌,未免小題大做。
盛昌開始想到家中妻子,喬知舒見他臉色越來越羞愧,便不再說什麼,起身去逗弄小瑭寶。
小瑭寶站在百花叢中,看著嬌豔欲滴的牡丹花,伸了小肥爪想揪。
“瑭寶,不可以。”喬知舒走過去蹲在兒子身邊,伸手擋在花朵前麵。
小瑭寶看到爹爹就高興,笑得站不穩,載載楞楞地撲喬知舒懷裡了,“爹嗲!”
“哎喲。”喬知舒甜蜜的嫌棄了一聲,大胖小子往自己懷裡砸,他都感覺到了兒子一身的胖肉肉顫了顫。
無論什麼時候,小瑭寶都是暖呼呼的一個小火爐,一旦落入懷裡,即使寒冬臘月,心都能叫這小家夥給化開。
盛昌下意識去看他們父子倆,看二哥和小瑭寶臉上的笑容,終於找到了方向。
又過了一段時間,盛昌把家人接府城來了,小六媳婦兒當天就準備了禮物,專門感謝喬知舒,話裡話外想學馭夫之術。喬知舒這才從她口中得知,市井傳言都要把他神話了,說他內有寵他無度的夫君,外有茶樓,手持貢茶,乃仙郎下凡。
喬知舒聽的心中又美又尷尬。
*
盛昌是大慶朝再普通不過的一個男子罷了,好在近朱者赤,色迷過心竅,卻也能幡然醒悟。小六媳婦自覺已是很幸福了,她丈夫比那些在外麵看一眼就把人收入房中,隔天讓喊一聲姐姐,給個妾室的名分養在家裡惡心她的好太多了。
盛昌夫妻恩愛之後,盛昌也受了家族重用,盛堯立的家規也就徹底變成了族規。他不需要用身份壓人,就看他以身作則,夫夫和睦,事業越做越大,就讓人忍不住想效仿。
凡是行為不端,必出禍事,所以盛喬家族不允納妾、不允賭博、不允酗酒,明知故犯者,族譜除名。是以,盛喬成了江南一帶,閨閣女子最想嫁入的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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