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還以為為了啥呢,原來為了給青草看病啊,剛才俺過來,山魁開著手扶車已經送青草去鎮衛生院,謝支書在上麵坐著,青草燒得已經抽搐,這要是搶救不及時,那丫頭怕是要變得和青禾一樣咯。”
胡大喇叭多年不該碎嘴習慣,把之前在路上聽來的,劈裡啪啦全了出來:“雖閨女是給彆人家養的,但咱們哪家還沒一個兩個閨女,可咱們又有誰把閨女一個個往火坑裡推?”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俺去年一次逛集時,聽青葉她婆家那個村裡的人,青葉她男人十來歲從樹上摔下來山了命根子,壓根就是個不中用的,怕人笑話,前麵有找過一個媳婦,結果那個媳婦一到夜裡就被男人打得嗷嗷叫,沒倆月,就跟人跑了……”
“那還是人嗎?自個不行,竟折磨女人,照這麼,青葉那娃兒到死都是個黃花大閨女。”
“誰不是呢?!”
“可憐啊,不到二十就死在婆家,想想都可憐啊!”
“青禾那娃兒也是個可憐的,成日被婆家用鏈子像狗一樣拴著,這向西兩口子但凡在乎閨女……”
陸三嫂聽到飄入耳裡這樣那樣,有關她家閨女和她還有她男饒議論聲,驀地從地上爬起,拿起牆邊的掃帚就朝胡大喇叭等人身上打:
“滾!滾回你們自個家去!一個個吃飽了撐的沒事乾啊,碎嘴碎到俺家門口,俺打死你們這些碎嘴婆娘,看你們還怎麼俺家!”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