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曼嗤笑:“你叫鐘晴,你家或許很有背景,但現在是新社會,我還真不信你能拿我,拿我家怎樣。”
“那你就給我等著。”
鐘晴話說得狠,眼神幾乎能吃人。
“欺壓人民的官僚主義是要被打倒的,我就等著你動用你家的關係對我和我的家人出手,等著看你家如何被打倒,等著看你如何變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說完,蘇曼曼利落走人,齊肩的麻花辮隨著她的走動一跳一跳的,看起來渾身充滿青春活力。
“漫漫,你這……”
葉雯雯坐在炕邊上正翻看著一本書,不經意抬眼,看到蘇曼曼頂著一個巴掌印氣呼呼地走進屋,心裡禁不住一突,忙放下書上前詢問。
“沒事。”
搖搖頭,蘇曼曼沒做解釋。
被瘋子攀咬已經夠叫她鬨心,她可沒想拉著好友一起心裡不痛快。
“是鐘晴打得,對吧?”
鐘晴喊蘇曼曼出去說話,當時,葉雯雯有親眼看到。
“雯雯,你不用多問,我是不會說的。”
蘇曼曼拿著濕毛巾貼著臉冷敷,堅持不說出和鐘晴之間剛才發生的事兒。
“是她肯定沒錯。”葉雯雯擰眉,說著,就要往門外走:“我去找她問個清楚,憑什麼打你啊。”她是膽小,可看到朋友被欺負,要是不做點什麼,這會讓她自我唾棄。初來這個地方,她既茫然又害怕,要不是有蘇曼曼真心和她做朋友,時至今日,她恐怕還是在恍恍惚惚,在不知所措中過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