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民心裡清楚,他和喬佩的夫妻關係,早在喬佩新婚那晚算計他就已經結束,而後多年來,他們隻是湊合著過日子,做人前夫妻罷了。
“離婚吧,如果兩人真沒法過下去,就給組織遞交離婚報告,趁我還能喘氣兒,幫你在組織麵前做個證明,把當年我和你孟大姐撮合你和小喬護士的事兒全說明白,是我們太過感情用事,沒有尊重你的意願,硬是把你和小喬護士綁在一起,致使你們婚姻關係名存實亡。”
“這事我不能做,我不能陷您和孟大姐於不義。”在這局勢動蕩之際,一個不慎,就能害了老首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置老首長的安危不顧!
“是我和你孟大姐對不起你啊!”
老首長眼睛酸澀,看著葉一民搖搖頭:“我就一把老骨頭,不怕被折騰,可我不希望你繼續委屈自個。”
“沒有,我沒有感到委屈,在我心裡,我已故的妻兒多年來一直陪伴著我,都在看著我呢……”失去妻兒的痛苦化作淚水,自葉一民眼眶滾落而下,他捂住臉哽聲說:“1940年冬,我離家前是有做過掙紮的,但隻要一想起37年那會我瞞著愛人跑回東北老家,順便到哈市我愛人家看看情況時的情景,我就……我就無法再猶豫,無法再和妻兒在京市那座小院過自個的小日子。老首長,我家兄弟五個,直接被侵略者殺死三個啊,要不是我們村的老弱婦孺被壯勞力想法子藏到一處山洞裡,全村人幾乎要被屠光!而我愛人家本是醫藥世家,我愛人的爺爺不願對侵略者卑躬屈膝,不願加入什麼維和會,夏氏一族近一百二十口人,有老有小,還有孕婦,全被那些劊子手集中在一起虐殺,甚至還放把火燒毀了夏家的大宅,一百多口人連塊屍骨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