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方保育院,說從今往後,她就是他們的女兒。那會她已經稍微懂事,對於父母犧牲,自然傷心難過,但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全國解放,隨著她正式進入姚家生活,已然離她遠去的父母不再被她念起,她主動提出和養父姓,第一次開口叫養父母爸媽。
有戰爭就有死人,踏上戰場,誰不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
養父比她的親生父親命好,在戰場上雖沒少受傷,卻堅挺地活了下來,活到全國解放,活到今天,做到京都軍區某部隊後勤部部長一職,要不是覺得顧慧文和她一樣,同是彆人家的養女,要不是覺得顧家位高權重,指不定哪日有用得著的地方,她才不會在剛上高中那會,聽說顧慧文是顧家養女這個事兒後,刻意接近顧慧文,並且和顧慧文讀同一所大學,一直做所謂的好閨蜜。
公車駛向下一站,顧慧文坐在靠窗位置,眼睛望著窗外不時回想著她看到的那抹軍綠身影,回想著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她其實沒眼花。
雖然沒具體看清楚那張年輕的臉,但大概輪廓她是有印象的。
像……像爸爸……起碼比三哥顧延文像爸爸……
咬唇,顧慧文長睫微垂,眼底情緒不停地發生著變化……或許,或許媽有瞞著爸一些事情……
X市。
陽光逐漸西斜,廚房裡,葉夏挺著大肚子做好蛋糕,又開始做起長壽麵,看得葉大嫂隻覺葉夏太寵孩子,不由嘀咕:“你也真是的,那麼小點的孩子,過啥子生日嘛!”
“我有答應過孩子們,不管是誰過生日,都會做一個大蛋糕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