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向北兩口子,她心裡真真是五味雜陳。
早年的事不是她有意而為,更不是她示意村婦抱走文大姐的孩子,熟料,多年過去,錯全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不是她要生病發燒,不是她要文大姐替她去做任務,更不是她要主動嫁給老顧,
她不過是沒把自己的猜想早些說出來,她不過是存了一點點私心,結果現在一手養大的孩子不再叫她媽,而這在外失散三十三年,去年春節認回顧家的孩子,對她的態度就越發令她感到心裡不舒服。
空氣!
他把她視作空氣!
這和無視有何區彆?
再怎麼說,她也是這顧家現任的女主人,是他們的繼母,至於把他們親媽的死,一股腦扣在她頭上?
聽著客廳裡的說笑聲,宋貞看似也在笑,但她的笑明顯未達眼底。
察覺到有道含怨帶怒的視線時不時落到自己身上,葉夏臉上的笑容始終不變,卻憑直覺斷定,那不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源自老爺子的繼妻,她家男人的繼母。
嗬!
怨?
怒?
這是把顧延瑜下鄉插隊算到了她頭上,可事實上,這怨得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