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鄰右舍的鄰居圍堵在樓道裡,指著陸向男兩口子你一言我一句什麼的都櫻
見火候差不多了,陸家棟“撲通”一聲衝著陸向男跪地,哭求:“二哥,大哥了,咱爹的手術必須得做,可咱家哪怕砸鍋賣鐵也湊不齊手術費啊,娘是實在沒法子,才走到你這門上給咱爹湊兩百塊啊,二哥,二嫂,咱爹的收費可要近七百塊啊,你們在城裡工作,比我們在地裡刨食來錢啊,”
“想我和大哥三哥在地裡上一工,就算每個人拿十個滿工分,一也統共才得兩塊七毛錢啊,二哥,我求你了,你和二嫂拿兩百塊錢就當是家裡借你們的,等把咱爹的手術做了,家裡存夠兩百塊,我和娘立馬給你們送家來。”
如果四哥還是家裡的一份子,誰願意跑到陸老二這來受白眼,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四哥姓顧不姓陸,他老娘當初做的事兒,又是恩將仇報,如今家裡出這麼大的事,即便四哥聽人起,恐怕也不會給他家一分錢。
陸家棟恨極自己當初的混賬樣兒,恨極自己為何就沒早早老娘兩句,彆折騰大福他們娘幾個,要是他能早點把老娘點醒,要是他老娘能稍微心善點,
即便四哥不是陸家的種,想來也會在這個時候幫家裡一把,不至於把關係搞得像仇人似的,再不會踏進陸家門一步。
“老頭子啊,你你咋就這麼命苦啊,辛辛苦苦一輩子養大兒子,卻沒想到養出個耳根子軟的,被媳婦拿捏得連給你做手術的兩百塊錢都做不了主,老頭子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張桂花也不活了啊,我到時陪你去地下,也好給你做個伴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