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看了眼,而後拿起座機話筒,撥出一串號碼。
市中心某家屬院。
“顧!顧在家嗎?”
鐘為民正幫顧慧文捏肩膀,聽到門外有人喊,忙向門口拉開房門:“在呢在呢。”
喊顧慧文的是位四五十歲的大媽,看到鐘為民,她笑嗬嗬地:“鐘來了啊,是這樣的,有位葉同誌給你家顧打電話,你趕緊給顧一聲,那位葉同誌五分鐘後會再打過來。”
家屬院共有兩部公用電話,都是由這位大媽負責看管收費。
“好嘞,我這就告訴我家慧文。”
應了句,鐘為民目送那位大媽走遠,方轉身走進客廳:“應該是四弟妹打來的電話,你收拾收拾咱們快過去,彆讓四弟妹久等。”
顧慧文租的這房子是一室一廳,住兩人妥妥的,聞言,她拿起沙發上的棉外套穿上,又圍上圍巾,戴上口罩,就往門外走。
“帽子,你把帽子和手套也戴上。”
昨個還飄了雪,最近氣冷著呢,他可不能讓妻兒給凍著。鐘為民拿起顧慧文的手套和帽子趕緊把人追上:“你看看你這樣我哪放心留你一個在這邊,我看你就聽我的,咱現在就請產假,回京市養胎。”
邊幫妻子戴帽子、手套,他嘴裡邊碎碎念:“冷,得多注意保暖,千萬不能把自個凍出個好歹,這樣我會心疼的。”
“你能不能少兩句,這打你一進門,我耳朵就沒清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