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最早來到這裡落回的京市女知青,名聲極其不好,嫁給眼前這人沒多久便拋下這人,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據生孩子時大出血死在了城裡某醫院,夏欣怡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迎著陸家棟的視線:“被關在農場一年那是有人誣陷你,這事兒村裡人都知道呢。”
陸家棟被從農場放出來,公社派出所的同誌有到雙槐村幫陸家棟證明,他並沒有偷盜他人財物。
“我好吃懶做,我花錢大手大腳,我其實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還有,我家的名聲在村裡有多難聽你心裡應該有底,你你得多眼瞎,喜歡上我?”
他就是個山裡子,和知青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與其哪再栽跟頭,倒不如離這些女知青遠點,越遠越好。
“你以前是什麼樣兒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認識的你是個好人,你能吃苦,也願意幫助人,我沒覺得你有哪裡不好。”
夏欣怡眨巴著淚眼笑:“給,你拿上,我不介意你以前的事兒。至於你家的名聲,隻要你的親人不再犯糊塗,時間久了,村裡人自然會改變對你家的印象。”
“你……你怎麼就是個認死理的丫頭!”
“我十七了,不是丫頭。”
“夏知青,我不會喜歡你的,我不想重蹈覆轍你知道嗎?你們是城裡來的知青,你們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回去,你彆害我,我也不想害你一輩子留在這山窩窩裡。”
綿羊生氣了,她瞪眼:“陸家棟!”
“……”
陸家棟莫名其妙地看著女孩兒。
“你放心,哪怕有我就有機會回京市,那我也會帶著你一起走的,如果不行,那我就留在這和你一起種一輩子地。”
夏欣怡軟軟的聲音裡滿是認真。
陸家棟眼神複雜,良久,他抬手揉了揉女孩兒的頭:“快回知青點去,等會黑透了,外麵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