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林曉放下手中巨蟒,二指輕柔隱隱作痛的眉心。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他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進步。
這三個小時,他不知射出去幾百上千發子彈,結果也僅僅隻是熟練了射擊和換彈這件事,對如何更加精準的命中目標始終不得要領。
雖然有時候也能五連發命中六連發命中,但更多是連續脫靶好幾槍,才終於在微調下命中靶身。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歪槍小子?
感覺準星已經瞄準得不能再準了,但就是打不中,就很奇怪。
這樣下去可不行,這還隻是25米靶而已。
如果是50米,那他估計連續打兩個輪子都打不中。
“算了,反正遠距離我也有狙擊槍,這手槍還是10米範圍之內再用吧。”
10米範圍內,他還是能做到彈無虛發的。
隻是爆頭就不要想了。
打身體一打一個準。
“肚子有點餓了,回去吃飯。”
麗人已經在家做好大餐等他回去享用了。
林曉忍不住失笑出聲。
這種場景,他以往不知幻想過多少次。
結果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實現。
他走出靶場,注意到那邊的公廁背後有好幾名玩家聚在一起,嘴上罵罵咧咧的,看樣子正在圍毆一個落單玩家。
這種事情,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常見了。
他之前逛集市的時候,都不知道遇見過多少回。
但聽那尖細的慘叫聲,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懸小溺啊!
林曉樂了。
這死妮子招惹到誰了,居然被打得這麼慘?
披頭散發,鼻青臉腫。
也不叫自己過來幫幫忙,全身上下估計就隻剩下嘴是硬的了。
“你小子...臥槽!?”
幾人注意到林曉渾身隱隱散發出的紫色光影,猛地嚇了一跳。
“大、大佬!”
“小弟見過大佬!”
“不小心驚擾到了騎士爺,小的幾個罪該萬死!”
懸小溺勉強抬起腫大的眼皮,讓虛弱的目光探尋過去。
看到是林曉,她終於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林曉輕哼一聲,問他們:“你們打她做什麼?”
為首那人十分恭敬的回答說:
“回大佬話,這賤人贏....騙了小的一把手槍,打死賴著不還,我們幾個正在想辦法從她身上討回公道。”
懸小溺一聽這話氣炸了,想要反駁,卻已是有心無力。
她被揍得太慘了,渾身上下早已沒有一絲力氣,隻能乾瞪眼。
“討回公道?”
林曉笑著詢問那人:“說來我聽聽,她到底是怎麼從你手裡騙到手槍的?”
“這...”
“膽子不小啊,連我都敢騙?”
那玩家臉色一變,額頭飛快冒出細密的汗珠。
接著,他撲通一下直接給林曉跪了。
“大佬饒命!小人也是心存僥幸了,昨天無意間看出她是新人,又有點機靈的樣子,還以為身上會有幾件好物,就用決鬥券對她試了試,
沒想到陰溝裡翻船,被她給反殺了,這才氣不過叫上幾個朋友來找場子。”
“你決鬥居然會輸給一個新人?”
“被她的爆炸箭矢給陰了,沒想到她居然有那種東西,真是陰險啊!”
“那你怎麼不再去決鬥贏回來?”
“大佬啊,決鬥券那麼貴,我怎麼舍得再割一次肉,而且那把手槍已經被這賤人裝備成副武器,我想贏也贏不回來了啊!”
這人哭訴道。
明明是施暴揍人的那個,說的卻比挨打受欺的人還要委屈。
林曉也是佩服他的臉皮,忍不住點了點頭。
“行,那你們繼續吧,我就不打擾了。”
懸小溺:“???”
幾個玩家也一臉懵逼。
他們還以為林曉是看上了懸小溺的身子,想要英雄救美。
結果想不到居然隻是問了問情況就走了!
但他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等到林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才都鬆了一口氣。
隨後,幾人看向懸小溺的眼神變得諷刺起來。
“賤貨一個,還真指望人家大佬能看上你呢!”
“就她胸前那二兩肉,也難怪彆人大佬看不上。”
“幸好我們先把她揍了個鼻青臉腫,不然以這個賤貨的姿色,事情恐怕還兩說。”
“嗯,我都以為待會兒爽不到了呢。”
“放心,等會兒找個牧師把她治好,拖到我房間,兄弟幾個想怎麼弄怎麼弄。”
懸小溺還沉澱在心頭狂奔草泥馬的過程中。
此刻聽見這句話,她心裡什麼東西‘轟’的一下直接炸開了。
隻感到一陣深入靈魂的恐懼!
他們想乾什麼,他們怎敢對我做這種禽獸之事!?
隨後她意識到,這些人是真的敢!
這裡已經不是外麵的世界了,在這裡沒有法律,沒有警察,不會有人為她發聲,也不會有人替她出頭,她就像是一隻被土匪搶走的小羊羔,隻能任人宰割。
隨後,她再也顧忌不到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瘋狂私信林曉求救。
「曉哥救我!曉爸爸,曉爺爺!我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承認之前說話太大聲了,求爸爸快來救救我!」
林曉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不是很勇嗎,之前被那麼暴打都沒求我幫忙,怎麼現在突然反悔了?」
「這些家夥全是禽獸!求求你,我絕對不能落到他們手裡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也是個禽獸?」
「那也總比落到這些人手裡強啊!求求你快來吧,嗚嗚嗚我真的錯了!」
林曉哈哈一笑,原路折返回去。